“好吧,看样子我们得分头行动了。”索妮娅率先打破沉默,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中午之前回来集合。我们需要去找到维尔斯,帮她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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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和索妮娅陪着南希和埃文斯出发拜访那个神秘学家,同时简短介绍了他们的身份。南希是一位悬疑作家,最近正在为下一本书取材。埃文斯则是一名记者,向她推荐了这座岛。
索妮娅听着他们的介绍只温和的笑,经过boss的黄牌之后,她现在谨慎多了,牢牢记住boss的话,总之先麦起来。
而他们要找的这位神秘学家名叫伊森·贝尔,据说曾经帮助过政府取缔过一个大型邪教组织,还挽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但因为是几十年前的记载,很难证实其中的真实性。
埃文斯倒是非常坚持,认为他的记者直觉不会出错。
伊森的小屋位于岛屿东南方偏远的林间,看起来阴沉破败,仿佛连阳光都不肯靠近这片角落。
埃文斯站在门前,迟疑地抬手敲了敲那扇几近腐朽的木门。门板随即发出一声干涩的咯吱声,自行缓缓开启,仿佛只是轻轻一碰,门就撑不住了。
屋内昏暗,只有几束从窗缝漏进的光照亮了布满灰尘的地板。四周堆满了杂乱无章的旧书、报纸和手稿,一股潮湿的木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火油与烟草的气味。最值得注意的是墙边立着一面半人高的镜子,银色边框斑驳锈蚀,镜面上蒙着一层看不清是灰尘还是别的什么的模糊痕迹。它像是许久未被使用过,静静立在那里。
伊森·贝尔坐在椅子上,一身深色大衣。他的脸略显憔悴,胡茬丛生,目光却像刀一样利。他没有站起,只是在打量着他们。
他的目光掠过南希,在埃文斯身上停留了几秒,声音低沉又嘶哑:“你们来找我,想要得到什么?命运早就写好了它的剧本,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
南希脸色一白,不由得抱紧了自己。埃文斯坚定的给予她支撑,开口道:“不,也许您听过一句东方的谚语:人定胜天。您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那么您也应该对此有所了解。”
站在一侧的亚历山大微微皱眉,似乎对伊森满嘴宿命论的态度有所不满。但索妮娅向他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暂且按下不耐——眼下最需要的是情报,而不是争论对错。尤其是在他们的“天眼”完全无法使用的当下。
伊森看着他,缓缓歪了下头,露出一种介于讥讽与警告之间的表情。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一个人会反复梦见同一条路,是因为他必须走完它。哪怕尽头是火,是深渊,是祂的怀抱。你信命运吗,记者先生?”
南希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干:“你说的是录像带里的……那个女孩?”
他看向南希,眼神带着怜悯,却又阴森无比:“你身上……有她的影子。她选中了你,而你,终将回家。”
这句话如同冷针刺进南希的神经,她猛地退后了一步。埃文斯眉头紧锁,语气愈发坚决:“不,不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就算你不愿意帮忙,也会有其他人可以!”
伊森轻笑,目光阴沉地瞥过亚历山大和索妮娅,“也许吧。我早就不是那个愿意为别人赌上所有的人了。别再来烦我,除非你打算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他说着走向书桌,翻动着堆积如山的纸页,从中抽出一枚古旧的护身符,铜质的边角已经磨损,纹路依稀可辨。
伊森将护身符递给南希,却看向埃文斯。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回响,“人的命,很重也很轻,但你愿意一命换一命吗?”
那一瞬间,屋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谁也没有说话。角落里的镜子突然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震动,镜面轻轻颤动了一下,发出一阵令人不安的嗡鸣。
亚历山大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将手杖横在伊森和南希之间,神色冷峻。
“先生,虽然不知道你在研究些什么,但我认为你已误入歧途。或许他们确实被什么恶灵盯上,但绝不至于需要额外的牺牲。”
“牺牲?”伊森猛地抬头,脸色瞬间狰狞扭曲,像是被激怒了某种禁忌的回忆,“竟然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这个词?别拿你们的大道理来教训我,不然我会让你们亲眼看到,什么才叫真正的牺牲。”
他忽然顿住,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猛地扭头望向一侧的窗外,目光仿佛穿透了木屋与林地,直指远方某处的未知。
“那些该死的虫子……竟敢跑来这里?”他低声呢喃,旋即忽然笑出声来,“哈哈哈,好极了——”
话音未落,伊森的身影便仿佛被黑影吞噬,消失在了屋内。
索妮娅扯了扯亚历山大的袖子,向他示意,除了那面镜子很惹人注意以外,桌子角落里还有一张黑白色调的女性照片,看上去年轻又温柔。
照片上还写着她的名字:米娅·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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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昨天原本已经追上了杰森,可惜还未说上话,便被强制下线休息。导致与其他选手交流情报时也显得心不在焉,还是索妮娅善解人意地表示,让她去做想做的事。
她漫无目的地在树林中穿梭,希望靠着自己的灵感能够找到杰森。如果不是古巫的封锁,本不至于如此艰难。
忽然,林中某处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
下一秒,锋利镰刃撕裂空气,带着灼烧的气流朝她猛扑而来。扎坦娜几乎是下意识地旋身挥出一道天赐之符,魔力与火焰在空中炸裂,爆出一道璀璨如流星的烟花。
“恶灵?”
杰森扛着那柄长达三米的破魔镰刀,自林间破枝踏步而出,靴底碾碎落叶与枯枝,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冷笑一声,“算了,只要打败你,就知道你是不是了。”
“杰森!你听我说——”
扎坦娜一边惊讶于杰森的实力一边目光锁定了他手中的镰刀。那柄武器的气息极其古怪,既带着死亡之力又蕴含着无比纯洁的净化之力,甚至还对魔法有着极强的破坏力。她连连挥舞双手,空气中浮现出道道残影,层层叠叠地凝结出一道道防御法阵,在她面前如盾牌般闪耀着魔力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