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如实告诉妈妈,你现在和靳述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浦寨回来后,孟月渠忙着研究院的工作也没向家里多报备联系。太平剧院暴乱被评为香港回归后各派势力的动荡斗争,是充满及其恶劣的影响事件,后续处理政府官方言语,会给国家和社会一个交代。
事情牵连靳家,尽管不是冲着靳述白,但他还是回到香港替家族擦屁股。
经此一遭,研究院也将各地出差的计划全部延后,只在北京开展工作。
直到国庆放假,孟月渠被滕匪带着在天安门看完升旗,便启程回到了苏州。本来在饭桌上孟月渠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无论是爸妈还是他哥,几番欲言又止,搞得神经高度紧张。
结果终于等到了老妈的疑问。
立秋过后的天气逐渐转凉,今天又下起了雨,孟月渠穿了件单薄的中领长袖卫衣,正好盖住了脖颈还未消散的吻痕,长发照样编着侧麻花辫遮掩耳后痕迹。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扫过老妈,又扫过老爸,他哥拿着报纸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后他和滕匪的视线接上。
孟月渠颤动长睫,大抵是没有多大的勇气说出来,于是磕巴道,“额。。。。。。就。。。。。”
“不要骗妈妈,”老妈说,“说实话。”
“情侣吧。。。。。”孟月渠心虚地回。
滕匪紧拧剑眉,身体一下就坐直了。
老妈嘴唇微张,发出一声沉重叹息,又抬手摸了摸额头,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孟月渠一愣,他没有注意到这方面,就好像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我去北京之后。。。。。”他唯一能想到和靳述白升温的时间段。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老妈皱眉问。
“靳述白来答谢老爷子的时候,”孟月榷替他回答了,“他听阿月唱过曲儿。”
“嗯,是这样的。”孟月渠双手搭在膝盖上,点点头。
“是这样也不行,”老妈一下拔高了声音,把孟月渠吓了一跳,“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关系断了!”
“哎,别激动嘛。”轮到老爸唱白脸了。
“为什么啊?”孟月渠小苦瓜脸。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老妈态度强硬。
“不是,总得有个理由吧,”孟月渠有些急,“是,你们是对我说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可我所看到的事实并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个样子呀。”
孟月渠出生起就在家人的庇护下长大,纯洁如白纸,他们总觉得有些事儿不必露骨的告诉他,就这样保持天真地生活,世界在他眼中终归是美好的。
全家人听到他这句话保持沉默,依旧不打算把那些黑暗摆在明面儿上。
“阿月,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事实,”滕匪开口说,“你有没有想过,靳述白也会伪装。”
“伪装?”孟月渠好笑地嚼着这个词儿,“他又不是演员伪装什么,我又有什么值得他伪装的,他又不缺钱,难不成他还能骗我钱?”
滕匪:“。。。。。。”
“你别犟嘴,”老妈说,“你喜欢谁,要谈什么恋爱我们都没意见,唯独不能和靳述白。”
孟月渠从来没见到老妈这么强硬的态度,还是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呀?电视剧演的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吗,他长得好看,有钱,家庭背景不差,我和他门当挺户对的啊。。。。。”
这句话听得老哥和老爸都笑了。
“那也得找个人品好的。”老妈没好气地说,看他的眼神恨铁不成钢。
孟月渠:“。”他真没招了。
“好了,人孩子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别将想法强加于他们身上。”
孟月渠刚想对老爸的公道话窃喜,随之而来的是一大盆凉水泼向他。
“不过小月,你妈妈说得没问题,那个靳述白你能断就断了。”
不是老爸,不带这么后缀的。
孟月渠不想再就这件事儿和他们辩论,起身闷闷地回,“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你们给我一点儿时间。”
“妈妈是为你好。”老妈视线一直追随孟月渠走出家门,滕匪匆忙撂下招呼也跟了出去。
“阿月,阿月,”滕匪一路喊,孟月渠也没转头,他沉呵了一声,“孟月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