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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页)

车子碾过秋日落叶,靳述白带他来到了庄园。相比于上次,这次的心境截然不同,大脑也如同浆糊,不知道该如何去捋这期间的关系。

车里响起开门的提示音,孟月渠转过头,见男人已经下了车,他解开安全带,紧随其后。

雨丝连绵飘落,就进门的这一段路,孟月渠额前的碎发都被打湿了。

走到门前,孟月渠低头看着鞋尖,好似绑了铅石,如何迈也迈不进去。又或许是心理上的抗拒。

直到魏巡擦过他的肩,惯常没有温度的神情扫了他一眼,孟月渠才跟着走了进去。

靳述白从吧台调了两杯酒,见他进来,下颌微抬示意他坐,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孟月渠看男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再想到icu躺着的柳韵,眼眶渐渐泛红,风衣下的手紧攥成拳,轻声问,“为什么?”

“都知道了?”靳述白掀起眼皮,黑眸沉沉。

“告诉我,为什么!”孟月渠放大了声音质问。

身后的门骤然关上,隔绝了外面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地板上的杂音。

孟月渠猛地回头,大步走过去开门,但已经锁死了。

他的心脏快跳。

“为什么,”靳述白嗤了声,“宝宝,杀人偿命你不懂?”

孟月渠全身血液倒流,后背激起冷汗。

现在他面前的靳述白陌生得不像话,先开始的种种好像就只是男人批的一层皮,撕下伪装的外壳其实是深渊。

白芷兰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世家背后的权力繁杂,明争暗抢已经已经是家常便饭,其中靳家人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白芷兰就是其中的牺牲品。靳老三在本系中独占鳌头,风光无限,让其余旁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滕家历代走的都是官场,为了巩固盘踞在皇城根儿脚下的位置,和靳家的一些人驱逐靳老三,靳老三不得已抛下手中港澳的赌场生意,回到了泰国,白芷兰的车祸完全出自滕家的手笔,那年靳述白十九岁。

靳老三遭遇靳家掌权人老爷子的施压和无视的默许,再加上失妻之痛,失望与悲伤大过仇恨,无力报仇。靳述白隐忍几年,从老爹手中抢过武装军权,生意果断投抛给外国,等熬到老爷子去世,靳家中的那些毒瘤清算得也差不多了。

只剩下滕家。

孟月渠终于明白,靳述白不是好人这句话从何而来,是他太天真了。

如若滕家没有错,靳述白报仇他会站定立场开口,可靳述白的母亲死于滕家之手,他没有立场。

一点儿立场也没有。

那今天跑来问男人为什么有何意义呢?

“所以你接近我,眼睁睁看我喜欢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孟月渠深吸一口气,轻声问,“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听你亲口说,万一这不是真的呢。”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孟月渠倔强地擦去,“靳述白,那就这样吧。”

“你再说一遍。”靳述白沉着嗓子说。

“那就这样吧,我们到这儿就结束了,”孟月渠轻声说,“先前他们都劝我不要喜欢你,我还不信,我还傻子一样地替你说话。。。。。。现在我知道了,我无法劝你什么,但我们两个。。。。。断了吧。”

男人重重搁下酒杯,一步一步逼近孟月渠,“就因为滕匪,你跟我断?”

他身材高大挺拔,黑色衬衫袖子挽到胳膊处,青筋尽显的小臂一把捏住孟月渠的下颌,气势压迫,“你这什么逻辑宝宝,我向滕家发难,和你有什么事儿,会影响我们吗?会吗?”

孟月渠被他的冷脸吓得瞪大杏眸,活像受惊的小鹿,他惊异男人的诡辩,忍着下颌的疼痛说,“你明知道孟家和滕家交好,你还是来招惹我,靳述白,你敢说你没有任何私心吗?”

靳述白闻言眉梢上挑,笑了笑,“私心你都说出来了,我利用你孟月渠什么了?”

“我告诉你靳述白,我们没有以后了,你要动滕家我无法阻拦什么,我只知道我不会和我朋友的仇家在一起,”孟月渠咬牙说,“况且你对我也不是喜欢吧,你不过就是觉得我傻子一样地贴上觉得好玩儿罢了!”

越说孟月渠越觉得委屈,他和靳述白这半年多的时间,彼此之间没有告白,就无厘头地在一起,上床,他甚至没有听到男人说出“我喜欢你”。

而靳述白每次在忙的时候,都在计划对滕家的报复。

“孟月渠!”靳述白紧蹙浓眉,低吼,“好,好得很。”他松开手,扛起孟月渠就往卧室走。

“你干什么?!靳述白,你放开我!”孟月渠惊恐地拍打男人的肩。

靳述白将他扔进床,欺身上前,单手解开领带捆住孟月渠的双手,冷笑,“区区一个滕家,你到底在心疼什么?还有滕匪那个废物,他现在又能对我做什么?你就那么着急和我割席站在他那边?”

“我和滕匪从小长大,相伴二十多年,你呢?”孟月渠含泪的杏眸不再是满心欣喜的爱意,余剩下的只有恐惧失望和怒气,纷纷交融看着靳述白,“我说了,你要报仇那是你的事,但我不会和你再继续了。。。。。”

靳述白听见这话双眼通红,跪在孟月渠的身后用膝盖强硬分开他的双腿,俯下身掐住被长发覆盖的后脖颈,在耳边阴沉地说,“这么护着他,你信不信我把他也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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