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珈:“有病啊。”
琅津渡垂下眼,抬手轻搡了一下她的下颌。
每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危珈说粗俗的话,琅津渡便会轻搡一下她的下颌。既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让她丢面子,还提醒了她。
危珈抬眼看了下琅津渡。
你也有病。
每次都胡撸她下巴,拿她当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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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等电梯。
危珈拉住要逃的林米听。
林米听掰她的手,“我还不想走。”
危珈瞅着她,“你不就是来找刘颂的吗?”
“不是。”正说着,林米听的电话响了。趁危珈不注意,一把将自己的胳膊抽回,“你们先走吧,我去找周童娜叙叙旧。”
见林米听跑远了,危珈暗骂了一句,孽畜!
恰此时,电梯到了。琅津渡扫了她一眼,危珈清了下嗓,走了进去。
电梯内璀璨明亮,空间很大,两人站在里面,有种空旷感。危珈盯着倒数的数字,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她轻吐出一口气,正想找点话题时,琅津渡忽然开口道,“你这是去朋友家?”
危珈张张嘴,“我以为会很晚呢,怕影响你睡觉。”
琅津渡轻微垂了下眼,没应话。
电梯壁光洁明亮的像面镜子,危珈很容易捕捉到了琅津渡的表情。
危珈是沉不住气的人,无礼也要为自己辩三分,她还想为自己多说两句,便往琅津渡旁边迈了两步,“我今晚7点半才回来,没多久就被林米听叫来了这里。我没接你电话是因为在帮林米听,没顾得上。”
危珈仰头看向他,男人骨相优越得近乎神性,瞳色在睫毛拓下的阴影里更显幽深危险,像瞄准镜后猎人扣下扳机前的最后一秒。男人喉结滑动,清冷的声线带起几分沙哑,“我没有不信你。”
琅津渡语调真诚,没有丝毫揶揄的感觉。危珈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反应过来后,视线略过电梯明亮的壁镜,发觉自己贴的琅津渡极近,从旁看上去,似乎在依偎拥抱。
正此时,电梯“叮”的一声,地下一层到了。
危珈匆忙往后撤了一步,率先跑出电梯。司机将车门打开,危珈手摸了下耳朵,快步坐进了车里。
琅津渡看着危珈跑走的背影,视线滑落,慢一步走出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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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疏,夜空晴朗。宾利车行驶在高架上,两旁的风景飞速往后倒退,连同乍起的微风都消失在视野中。
心底再多的思绪也抵不过出差回来的劳累,车厢温度适宜,车辆行驶安稳,危珈起了几分困意。
上车后,琅津渡收到了柏鹤卿发来的几份文档,他简单地浏览了一下,等回复完确认消息,他才察觉到身边人出离的安静,他抬眸看去。
——少女脑袋轻靠在车框上,眼睫轻阖,车外光影交替错过优越醲丽的侧颜,只在眼尾逃出几分倦怠,纯辜又乖巧。
车一路平稳地停进麓山公馆。
危珈眼皮互相碰了几下,后知后觉到车已经停下了。她抬手揉了一下眼角,“到了吗?”
头顶一个朔朗的声音道,“到家了。”
危珈望了一眼车窗外,迷迷瞪瞪的。“怎么不下车?”
琅津渡没说话,危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轻移。危珈这才发现自己睡着后靠在了琅津渡身上,怪不得躺的很舒服呢。
她立即起身,“啊…不好意思。”
琅津渡没回答她,整理了一下被她压起的褶皱,打开车门,走下车。
山湖独栋中式别墅,灯火温馨,在晴朗的夜空下,像开发商海报上的广告,就是有些陌生。也不怪她感觉陌生,毕竟结婚两年,危珈统共也没住几天。
进门更陌生,中式现代化的家居,舒适典雅,明亮干净。就连上来问候的管家和佣人阿姨们都是陌生的。
危珈一一回应后,跟到上楼的琅津渡身边,“之前的尤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