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溯听到他的话,忽地笑了声。摇摇头后,又说道,“森淼一直说想来找小叔叔玩。”景知溯看着琅津渡,“什么时候有时间,等弟妹回家的时候,我们两家、”
景家的事情后,景知溯自然登门拜访危家,知道危珈回到了危家住。
琅津渡抬眼,“她早就回家了。”
琅津渡回答得很迅速,景知溯听闻,微怔了一下,随之笑笑。“弟妹回家就好。你嫂子前段时间连轴做了好多台手术,最近才腾出时间,她一直都想找弟妹聊聊近况。”
琅津渡将杯底的酒喝完,“嗯。她们关系挺好的。”
景知溯弯了弯唇,因为父母的缘故,兄弟俩并没有生活过几天。在景家严苛的教育氛围下,景知溯曾误会过母亲,这导致兄弟俩对父母关系的真相认知存在偏差,误解与隔阂日积月累,两人在成长过程中常常针锋相对,关系也一直不太和睦。
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渐丰,那些尘封在片面和仇恨里的真相,他也了解了许多。正是如此,他对这个看似光鲜的家族感到愈发失望,也终于知道了母亲的委屈和无奈,更理解了琅津渡一直走来的不易。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有助理来告知景业临来了。
景知溯应了声,跟琅津渡说,“我去吧。”
琅津渡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正看到了危珈给他的回复。【危珈:我这边也快结束了。】
还未回复,危珩走了进来。“姐夫,我先去接我姐了。”
琅津渡关上手机,“一起去吧。”-
危珩告诉她,自己快到了。
危珈先去了趟卫生间,才出来,便看到有个高挑的男人冲她挥手,“嫂子。”
走近两步,危珈才发现是个认识的人——严青,搞篆刻的“艺术家”。虽然危珈没有特别了解过,但严青做什么事情都声势浩大,最近还搞了个篆刻工作室,发了一圈的请柬,要搞个开业party。特别会烧钱的一少爷。
危珈自然也收到了请柬,但她还没回复,没想到竟然遇上了。
严青一身清爽的西装,但头发不知道喷了多少定型,感觉硬邦邦的,还粘了闪光的金片。
危珈再看他胸口的百合花。哦,应该是来给谁当伴郎的。
严青往左右看了看,“嫂子,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危珈:“不是。我工作的律所聚餐。”
“哦哦。”严青笑呵呵的,“原来是工作聚餐啊。”
危珈有些好奇,“你是给谁当伴郎啊?”
“陈家公子,陈令聪呗。他娶的是周家千金周童娜。”说完,严青想到了危珈和周童娜不睦的事,又立马说,“我家跟陈家有些生意往。”
危珈不在意这种事,她偏了下眼,看到几个衣着光鲜的人从不远处走过来,里面有林米听和几个熟悉的千金少爷,甚至还有倪翀。
严青也看到了。“欸,嫂子。那不是你、”
严青还没说完,立刻被危珈拉住了。只有林米听没事,这么多千金少爷走过来,再加上倪翀这个大喇叭,挺招摇的。“我工作聚餐,就不去打招呼了。”
严青立马明白了。他郑重其事的比了个“OK”,还放低了声音。“好。我去把他们引开。”
她正想说没必要引开的时候,倪翀已经看到她了。“危珈。”
严青:“嫂子,你先躲一下。我帮你把他拦住。”
虽然真的没有必要,但这孩子真热心啊。
说完,严青便迎了上去。
反正把包也带出来了,危珈径直走向楼梯间。
最近温度有些降,危珈穿了件复古色大翻领的针织薄款开衫外套。长款的外衣,慵懒而松弛。
危珈边走边整理一下腰间刚系的腰带,突然,一股很大的力拉住了危珈,将她扯到了一旁。
危珈穿着中短的细高跟,被这么一扯,不由得崴了一下。但她更害怕被人偷袭,她正要喊,发现扯住她的人是贾予怀。
贾予怀比了个“嘘”的手势,“别说话。这里没人看到。”
危珈皱着眉,先挣开被他扯住的胳膊。有些莫名其妙,警惕道,“你干什么?!”
贾予怀还是说道,“这里没人,你可以先在这躲一会儿。”
危珈:“……”
他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