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珈看向靳总,她直接道,“靳老板。这位律师的私人行为并不代表律所。”
靳总突然听到危珈跟他说话,虽然受宠若惊,但不知道什么意思。“……夫人什么意思?”
“他、”危珈瞥了眼旁边的贾予怀,“以为我跟你有关系,想和我一起弄走你的钱。”
虽然靳总不知道前因后果,怎么还牵扯到了自己,但他一个有钱的、情人无数的老男人能听懂危珈在说什么。
靳总还没说话,琅津渡扫过贾予怀的脸,轻蔑的笑了一下。通过危珈刚才的话,琅津渡也是才明白他们为何在这里,危珈怎么说了那番话。
“就你?”
琅津渡一开口,周围人都微愣了一下。
琅津渡本身就是清泠的声调,而此时语调反而不似他平日那般冰冷,尾音拖得散漫,还带着短促的笑,目光冷淡的扫着贾予怀,“痴心妄想也要有个限度。你、都能到我太太面前说这种胡话?”
危珈也有些讶异的看着琅津渡。他一向冷静理智、绅士拘礼,从未见他说过不好的话,何况这种讽刺刻薄的语调。
危珈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琅津渡的掌心,其实她早该清楚,琅津渡也会有被压抑的棱角、温和表象下隐藏的锐利。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他的环境比较平和,或者说他刻意将这一面藏了起来。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一双清厉深邃的眼睛,蓝色外瞳温柔。他攥了攥她的手,“我们回家吧。”
危珈抿唇。“好。”-
贾予怀交给了靳总处理。
他们走进电梯,一路到停车场。
危珈小声地问,“你怎么会上去啊?”
琅津渡:“有个人情上的应酬。”
说的是陈令聪与周童娜的婚礼。陈家虽然跟景家联系不多,但是要给陈老爷子的面子,何况他们还在楼下遇上了。
交了礼金、喝了礼酒、短暂应酬完,出门便碰上了对峙的倪翀和严青。然后就被告知,危珈从楼梯间走了。
危珈刚才崴到了脚踝,虽然不严重,只是酸痛。但她上车坐下后,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揉一揉。
琅津渡垂眼,“脚怎么了?”
危珈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脚,“……刚才他拽我,崴了一下。”
真讨厌死了。
还让她说出了那番话,她耳尖到现在还是红的。
琅津渡:“我看看。”
说着,便伸手捞她的小腿。
危珈想说不用,但车厢就这么点空间,他一捞就将她的腿捞起了。
两人离得很近,危珈长长睫毛不停地扇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痒。
琅津渡将她的鞋放到一边,一只手掌轻托住纤细的小腿,另一只手小心地寻她的脚踝处。长指按揉着问,“这里吗?”
危珈微微瑟缩了一下,“……差不多。”
他垂眸,长指又往旁边找了找,轻轻揉捏着。
危珈抿着唇,垂着的眼睫微微发热,她目光扫到他的侧脸上,从高挺的鼻梁,到薄唇上。她嘴角轻轻扯了一下,琅津渡就是长得挺好看的。她正要偷笑时,他抬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危珈立马偏开眼。
干嘛呀!
看她干嘛!
“有好一点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脚踝处,指尖传来的温度让车厢变得灼热。
正这时,一旁的车窗降了一半。夜晚微凉的风瞬间灌入,危珈缩着偏了一下头,睫毛却颤得厉害。
琅津渡掌心的温度还在脚踝处,混着清凉的风,在皮肤上有种细密温柔的痒。
危珈抿着唇,少女怀情正要害羞的应一句时,前面开车的危珩道,“我姐脚臭。这样好一点吧?”
危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