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危珈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姑姑,您先别生气。我说说津渡。”
景好迎咬牙切齿,“我皱纹都长了好几条!昨晚去做spa,我背上都长痘了!我将近四十的人了!我都开始长痘、了!我现在月经不调,内分泌紊乱!他整天跟索命鬼似的,我每天凌晨还收到他的合同和方案……”
危珈听着景好迎“骂”了琅津渡十分钟,好一顿安抚。景好迎最后挂电话也不是发完火了,而是因为在参加晚宴,有人来找她应酬,才匆匆挂了电话。
结束完跟景好迎的电话后,危珈点开跟琅津渡的对话框【你怎么剥削姑姑了,姑姑都来找我了。】
但琅津渡没有回复。
危珈看了眼时间,都十点了,他应该在工作中。她先将琅津渡的微信悄悄置顶,又偷偷笑了一下。最后终于调整了一下情绪,她也要工作才行。
两份催款的律师函内容很简单,她写完给姜晓然看了一下,姜晓然立马通过了,让她等假期结束发给对面公司-
琅津渡结束完会议,才看到危珈的微信。
他垂眸,敲字回复危珈,【是小姑还没适应工作强度。】
一旁的倪逍打了个呵欠,他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慢声道,“最近你那几位伯伯挺活跃的,你那位二伯,话都递到我哥面前了。”
窗帘半遮,阳光透过窗帘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琅津渡轻侧着脸,鼻梁到嘴的弧度利落锋锐,粗粝的拇肚在触屏键盘上敲着文字,在和倪逍说话和新消息出现时,他唇角轻微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我期待他的反扑。”
反正每一次过后,景老夫人和几个儿子的血就薄一层。
倪逍对景、琅两家的事算得上清楚,当年两家的恩怨也是倪逍的父亲出面解决的。“好吧。我也是提醒你一下。”
“嗯。”
见琅津渡一直在回复微信,倪逍轻眯了下眼,问,“你怎么回事?昨晚跟我说八点半到公司,自己来到九点多。”
长指轻敲完,黑眸轻抬,毫无愧疚的说,“我有家庭。你多体谅。”
没想到有一天琅津渡也会拿家庭做挡箭牌。倪逍眼角抽筋,“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呢。”
倪逍发现,从危珈回国后,琅津渡已经从工作机器的状态变得有些人味了。他虽无意打听两夫妻的感情状况,但从昨天来看感情的确不错,有些热恋的味道。
然后他又想起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整天追着人家姑娘跑的场景,叹了口气。
唉,都差不多。
倪逍结束完工作后离开,向枢把最近几天文件给琅津渡看,自己退出办公室。
琅津渡翻开手中的文件,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是境外来电,备注【岳母】-
危珈是中午的时候才收到了琅津渡的微信回复。
【是小姑还没有适应工作强度。】
发型师正在往她头发上药水,她准备换个新的发型。【危珈:那也要慢慢来。小姑怨气那么大,肯定是你过分了。】
【琅津渡:好。我以后注意。】
危珈虽然这么说,但她知道琅津渡对自己也这样,工作上特别的拼。
【危珈:你也一样,学会休息。】
【琅津渡:好。】
危珈盯着聊天页面,咋一直说好啊。忙的多打一个字都不行吗?
【琅津渡:你吃饭了吗?】
危珈立马扯唇,【吃了。】
“咳咳咳、”旁边的林米听已经盯她很久了。“你笑什么呢。”
危珈抬眼,看向旁边的林米听,“我笑不行啊。”
林米听调笑地“哎呀”了一声。“跟自己老公热恋,就是理直气壮啊。”
听到“热恋”二字,危珈运行的神经像被糖霜卡住了一下,“……我、”
“我什么我?”林米听道,“干嘛这么难以启齿啊。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德性吗?你都两年多没整你的头发了。以前上大学,一分手把头发拉直剪短了。之前每一次吵架、和好都要去折腾一次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就是你感情的晴雨表,一目了然。”
说到这,林米听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傅五小姐船上见到的人,现在她想起来,特别地像危珈那位前男友……
危珈给自己解释道,“我今天下午本来有约的,是没有约成才临时做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