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津渡站在办公桌旁,深色的衬衫衬的肩背线条利落,袖口挽起,腕间一块简约的铂金腕表折射着冷冽的光。随着门的打开,高跟鞋轻盈的走进,他手的文件还没递出去,便被危珈精准地圈住了腰。“琅津渡!”
琅津渡顿了一下,垂眸看着她后,随即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发顶。“怎么了?”声调依旧清濯,但却有藏不住的纵容。
危珈没说话,只是把整个人更紧地贴上去。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隔着熨帖的衬衫传来,一下又一下,让她莫名安心。
危珈都想好了。反正她就是要来见琅津渡,无论他喜欢不喜欢,先撒娇再说。“什么怎么了,我想你了呀。我打了外勤卡,特意绕过来看你的。”
琅津渡手在她腰上松散的抱着,喉结轻滚,正要低头回应时,视线看到真皮沙发上的那道身影。倪逍视线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打了个转,赶紧清了下嗓子。
一声刻意压低却清晰的咳嗽,打断了两人间旖旎。危珈情绪停顿,侧过头,看到了旁边坐着的人。倪逍坐在沙发上,眼神促狭地看着他们,嘴上还带着点揶揄的笑。
见到旁边有人,危珈只是从琅津渡怀里稍稍离开了些,耳朵微红,“……你、你来怎么不说一声?”
倪逍挑眉笑了一下,“你搞清楚。我先进门的。”
琅津渡看着他,淡声道,“你走吧。”
“我是来谈工作的。”倪逍哪有这样的好心,他往沙发背上一靠,“倒是你,琅总。工作时间把妻子带来,不太合适吧?”
危珈站直身子,顺手帮琅津渡理了理被她弄皱的领带后,“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栋楼都是我们津渡的。不过,”危珈刻意拉长了音调,“他二伯。”
听到‘他二伯’三个字,倪逍嘴角的笑容浅了一下,“…………”
危珈走到沙发对面,坐下。“你们家的孩子怎么样了?我听说人家不需要翀翀负责呀。”
倪家虽想隐瞒着,但当事人倪翀可不是秘不可宣的主儿,李姝禾在有孩子后,便跟倪翀断开了联系,摆明了要去父留子,自己也能把孩子照顾得好。而倪翀不同意,追妻都追疯了。
就比如现在,李姝禾最近参加综艺节目,倪家二公子抛下自己的公司,在旁边当背水小弟,捶腿按摩,跑前跑后,整个热搜上都是倪翀的事。
琅津渡跟过来,站在她身后,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姿态自然地将她半护在身前。琅津渡没看倪逍,只垂眼看着她漂亮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倪逍张了张嘴,底气比较短,“……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危珈抿唇,“真的吗?倪家不管倪翀了?那我可要去帮姝禾喽。”
倪逍本来想调侃他们,没想到自己被危珈摆了一道。“行。我晚点再来。不打扰你们夫妻俩‘办公’。”其实,倪逍本来就没什么事,只是家里现在情况复杂,他出来躲闲。
倪逍离开后,琅津渡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虽然危珈调侃了倪逍,其实也有点担心给琅津渡添了麻烦。“你们有工作谈吗?”
“没有,他来撩闲的。”琅津渡说着话,只是几步就走到了危珈面前,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危珈轻呼了一声,下意识搂住了琅津渡的脖子,鼻尖轻轻撞在他的颈侧,闻到了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你、干嘛呀……”
危珈声音有些软,带着点轻微的羞赧,却没真的挣扎。
琅津渡抱着她到旁边宽大的沙发上坐下,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腿上,随即圈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他低头,指腹轻捧着她的脑袋,吻落下来,让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想吻她。
危珈仰面迎接他的吻,她的唇又薄又软,十分艳丽。琅津渡今天吻得尤为煽情,吻由轻到重,由表及里,危珈气息乱得厉害。她一只手攀上他的脖领,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带,两人靠近,再贴近。
吻过一遍后,危珈虽然还在他腿上坐着,但交缠的气息远离了些,他低头,指腹轻轻撩过她的额间的头发,“你想来怎么不跟我说?”
还要通过助理转达。
危珈手玩着他的领带,丝毫不在意领带已经被她弄皱,好在声音终于找回来了些。她眼神迷离的看着他,“我怕影响你工作。”
“……不会。”他颈侧的筋络起伏,注意力被其他地方占据,声音没有诚意,“你想来随时来,不跟我说都可以。”
听闻,危珈又他怀里缩了缩,抓紧了他的领带,将他拉低了些,再次去吻他。这次的吻,虽然热烈,但感觉他心不在焉。危珈啄着他的唇,突然他从她唇上移开,脑袋轻低,搭在她的肩上。“……别乱动。”
危珈微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错误的结果就是她又在琅津渡的办公室多待了一个小时……
她洗好手后,回头看向琅津渡。他换了一件浅色的衬衣,时尚秀款,是她买的。搭配灰色西装长裤,宽肩窄腰,整个人更显高大腿长。
琅津渡对着镜子整理好新的领带,俊美脸上清冷又平静,回头看向她,“我带你去吃饭。”
危珈抽了张纸,将手上的水擦干。“来不及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律所。”
琅津渡走近她,“你不吃饭吗?”
危珈:“我要减肥。月底是傅家的晚宴。”她最近吃得太放肆了,有点担心穿不上新来的高定礼服。“我给你买了小蛋糕,你记得吃。”
琅津渡缓缓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危珈,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