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珈。”Xavier单膝跪在危珈的身前,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大手伸到她身下,将她人稳稳抱了起来,迅速的往外面跑去。
第73章过敏原
◎“你回国有两周了吧?”◎
第七十三章
危珈再次醒来时,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已经做完了身体的基本检查,最后结果跟之前一样,她身体没有相关的过敏原,也没有查出有什么躯体疾病。
她睁开眼,是干净洁白的病房,轻移了下视线,看到了旁边的医生和另一边的Xavier。
见她醒来,Xavier叫了下医生,一起快步到她床边。医生俯身询问她的情况。“您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危珈张了张嘴,感觉鼻孔里还有股气味没有散去,“……没有。”她轻微皱了下眉。“我、”
Xavier在一旁看着她,跟医生说,“她闻不了油漆的气味。以前也晕倒过。”
危珈视线看向Xavier。因为对油漆的严重过敏,她在生活里很注意这种事。除了庄慈筠那次外,便是上大学的时候。
那是大二上学期的期末,期末有八科法律专业课的考试。危珈经常会在早晨晚上的时候,从图书馆到科技楼的顶楼去背书。
临近寒假,科技楼要装修,学校在正门贴了通知,但危珈经常从连接图书馆的廊道侧门进,并不知道这件事。那天上午她从顶楼下来,便碰上了刷个半层楼油漆的施工队,迎面而来的油漆味仿佛形成了一个结界,几乎将她吞噬。
若不是因为兼职,去补期末实验的Xavier,她可能会休克在顶楼也说不定。
医生又问,“您之前的病症就这么严重吗?有没有医生说过是什么原因?”
危珈移过视线,“平时并没有这么严重。可能就是闻不到这个气味。”
她也不是闻到一点气息就晕倒。她这三次都是因为大面积地接触到了油漆,阻挡了她的“求生”通道,心理上“逃不出去”才会产生剧烈反应。
就像恐高症患者,他们恐惧的更多是“怕掉下去”。
医生继续询问了危珈一些情况,去研究治疗对策。
等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剩下危珈和Xavier两个人。
Xavier的视线从门口移到她身上,“身上还难受吗?”
危珈摇了摇头,视线轻轻看向他。“谢谢你。”她还记得自己是被Xavier带来的医院。
又是他帮了自己。
Xavier从自己的口袋里拿了一个薄荷柠檬的鼻吸,扔给她,“给你。”
危珈接到手里,再次说了声感谢。
Xavier看着危珈躺坐在床上,轻垂着脑袋,他轻笑了一声,“你也真是的。要么对我防备,要么对我不信任,现在这是什么?难为情?”
危珈抬起眼,看向Xavier,“你想多了。我没有不信任你和难为情。而且我们这么多年没不见了。”她想说‘没话说’。但这种情景下,她这么说话,实在不太对。
Xavier俯下身,看着她,“哦,那你承认防备我了?”
危珈:“……”
Xavier继续说,“既然是这么多年不见,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危珈轻蹙了眉,想跟他争论,提起气又感觉没必要,最终没说话。
Xavier见她又垂下了头,直起了身。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你都进医院这么久了,还没人通知你老公你进医院了吗?”
危珈正要开口,病房的门打开,琅津渡快步走了进来。他一身黑色的长款大衣,西装裤,薄底的牛津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病房一瞬间安静,Xavier下意识地抬了抬眼,轻扫了一眼进门的人。但琅津渡像是完全没看见他似的,肩膀擦过床沿带起一阵脚风,径直到病床前,见危珈清醒着,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他掌心覆在危珈的额头上,“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
他指腹带着外面的冷意,有点舒服。危珈看向琅津渡,惊讶了一下。他今天出差的,明天在圳洲有个政府的会议,中午的飞机,现在应该在圳洲。“你、你怎么回来了?”
琅津渡看着她,“你都晕倒了,我怎么会不回来?”
危珈几不可查的微抿了下唇,“我没事、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油漆过敏。”
琅津渡:“检查做了吗?医生怎么说?”
危珈道,“医生还是说刺激性气味导致的短暂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