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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三段重写)
……今天就是计划结束的日子了。咱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原本想要达到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是不是离与您相见又近了一步呢?
站在这个位置上,好像对您曾经的感受有些理解了……刚才有一个后辈找咱说话,很尊敬的样子,可它的同伴眼里还有对咱的恐惧。虽然不太恰当,但当年的咱,也是这样看您的吗?
吖吖,咱也成为好多人的大前辈啦。
不过咱当时,其实也没有那么害怕您。毕竟您可是第一个看到咱、重视咱、平等地对待咱的人,在您之前,还从来没有人抱过咱呢。
之前咱说过想让您帮忙起名字吧?在妖怪的世界中,赐予真名就代表着收为部下,是个很牢固的仪式。您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才几次推拒的?
可惜您离开得太早,既没有看见咱的人形,也没有替咱取名字。咱就只好自己给自己取啦,就叫狐之助,狐—之—助,怎么样,很顺口很好记吧?
这样,以后,您一见到咱,就可以叫出咱的名字啦。】
‘是不是过于煽情了……?’
‘这样可一点都不像殿下记忆里的狐之助了。’
狐之助陷入深沉的思考,而后再次将目光放到了重写的分割线上……重写这种事就是有一必有二的,一旦开始,没完没了。但在他真的动手之前,有人笑了一声。
“又在写信啊。”
穿着巫女服的审神者沿着台阶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两振极化满级的短刀,一看狐之助的架势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别重写了,上上次那封信你重写了十几遍,差点跟上次的一起寄出去,你都忘了吗?”
狐之助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她身后的刀,不感兴趣地低头:“看来你的工作都做完了。闲着没事做就加班,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谢谢,但我拒绝。”审神者反手打出互相伤害,“要加班的明明是你,时政那边刚才派人来说,想要提前开始谈判。”
“让他们想,咱不反对人有梦想,能不能实现就不一定了。”
“……”这狐狸真的有够毒舌。
审神者心说难怪时政的人现在一提起狐之助这三个字就掩饰不住地咬牙切齿,是盟友的时候还好,要是敌对立场的人这么说话,想套他麻袋都是轻的。
她不说话,狐之助反而抬了抬眼皮,疑惑道:“怎么了,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那你还在这杵着干嘛,那么多本丸的刀剑付丧神都归你管,你不去安排他们,来安排咱?”毫不客气,也丝毫没有对女性的所谓绅士风度,“先说好,咱不加班。”
审神者背后的乱藤四郎和药研藤四郎几乎捂脸,不忍直视。他们微微偏转视线对上眼神,同时从自家兄弟的眼里看到“大将好惨”这几个字。
谁能想到,狐妖中竟然会有这样不解风情的类型,哪怕是其它的狐之助呢,都不会对异性这么不客气。
真的太惨了。
不过这种惨剧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两振短刀甚至能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数在自家大将被气走的前两秒就向狐之助微微躬身示意,然后自然转身,跟在审神者背后离开。
徒留狐之助一脸莫名其妙的茫然:“……”
狐之助:她到底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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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被打岔,原本想写的好多内容都忘记了。不过,反正咱是话痨嘛,忘记一些废话也很正常,还能减少纸鹤的负重(它真的好没用哦!以后咱一定要改良,把纸鹤做成能载重更多的样式,您觉得小飞机怎么样?这样咱不光可以给您送信,还能给您送东西啦!),就先写到这里吧。
……其实还是工作的原因,等咱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一定会专门拿出一整天的时间来给您好好写信的!谁都别想再打扰咱!到时候信可能会很长长长长长——您不要嫌弃咱啰嗦就好啦!
总而言之,咱现在过得挺好的,还不错,要是能找到您就更好了。您在哪里呢?又遇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有没有被欺负,被欺负了又有没有欺负回去?
虽然知道您很厉害,但还是很担心您呢。
想念您的狐之助】
水笔在信纸上写下最后一笔。
狐之助回过头将自己写的内容通读了好几遍,又修改了几处语气和措辞,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和另一张早就写好的纸粘贴上去。
小纸鹤拍打着翅膀从他的羽织衣袖里飞出来,把信件收进翅膀里面,又带上了好几张补充灵力的符咒,做好长久飞行的准备,拍打翅膀慢慢起飞——
狐之助看着担心:“你别飞丢了,丢了你不要紧,别丢了咱的信……哎呀!”
小纸鹤被气得对着他的狐耳一顿乱啄。要不是附近还有后辈和刀剑付丧神,还要维持身为反叛军首领的面子,狐之助简直想要吱哇乱叫(……)。
其实叫了也不要紧,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把他抱在膝盖上任他撒娇打滚,用平淡的语气让他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