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嚼嚼嚼。
我:“看来内外侧的环境条件有很多不同,相同的术式不能满足这个变量,已经影响到功能了。这个阵法需要重新构建一下呢。”
女神歪了歪头:“需要我帮忙吗?”
“最后需要再用您的神力连接一下,不过流程跟上次还是一样的,不会很麻烦。”
说着好像很复杂的样子,用现代的网络来比方,其实就是换个更适配的终端,然后再重新输一遍管理员权限的密码……
嗯,网络?
我沉思了一会儿,跟侵蚀者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什么时候没有‘大胆的想法’?】
‘什、哦,确实。’我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不过这次不一样,我绝对、绝对没有搞事的意思。’
侵蚀者发出了诡异的哼气声,嫌弃的意味非常明显:【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看来我的自知之明在它这里并不受认可,我有些挫败:‘……’
侵蚀者看不下去,认输了:【算了,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一秒振奋,看看水面再看看女神,端起茶盘说去厨房一趟顺便再泡点茶来,非常自然地避开了女神的耳目,还把厨房里忙上忙下的小式神们都支开了。
‘我给你画个临时传送阵。’
我一手掀开水缸的盖子,一手摸出黄泉之语:‘你去到入口那边,把比良坂的大门封死。’
【……你这叫不搞事?】
‘暂时的,放心吧。记得动静不要太大,不要吸引别人注意,但是要很显眼,尤其是从天上往下看的时候,最好能一眼就看到瘴气滚滚,妖魔作祟……’
我巴拉巴拉地说了好长一串,总结一下就是非常低调又非常高调,既要别人看不见,又要见的很显眼。
标准的甲方要求。
跟水缸容量的一半差不多体积的侵蚀者从我衣袖里涌出来。好歹也跟我一起被女神的神力蕴养过,它现在的样子跟曾经铺天盖地淅淅沥沥的黑泥有很大不同,流动起来像一滩纯黑的水,不动时又像布丁或者果冻之类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简而言之就是浓缩了好多。
当然,它的本体还在我身上,涌出来的这一点只是工具泥而已。
侵蚀者控制着工具泥在地上弹了弹,一下两下,带着咕叽咕叽的音效越弹越高,忽然往我脸上糊过来:【你说了些什么鬼话?!】
我两下闪开,抓了它在手里,就很想叹气。
看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于安乐,才多长时间没搞事,它就跟不上我搞事的思路了。当年那个万千海妖中与我互相伤害的泥巴怪,真的就只剩下泥巴俩字了……
它沉默一会儿,勃然大怒:【你有本事讲别人坏话,有本事别让老夫听到啊!而且刚才是谁说绝不搞事的?不是你吗?!】
‘……我说过吗?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工具泥骤然膨胀,险些炸开。我眼疾手快地把它往水缸里一扔,毛笔模样的黄泉之语笔尖一提、连上传送阵的最后一笔,阵法开始闪光,即刻就要将它淹没——
‘你就记得目标是高天原派来的神就好了!’
【你这#¥%%……】
啊,可能是临时传送阵没画好,过程太颠簸,把它晕得说不出话了。这是正常现象。
——谁还没有个手抖的时候呢:)
我把门外徘徊的小式神们放进来,赶在侵蚀者本体回过神来、骂人之前往缸沿上一趴,调出大殿那边的画面。
‘嘘,’我忍着笑故作严肃,‘别说话,做正事了。’
未来“人质”进门了,让我康康他们的分量!
……啊,这话说的好像有些可怕。
放心吧,这个分量不是“剁碎了包人肉包子”的肉的分量,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类似于潜能、地位、品性之类的,能直接决定我用计划一还是计划二的权重。
不,我还没有忘形到仅凭自己的主观印象去评判他人价值的地步,我只是在观察。
客观的。公正的。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