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场也不是天天上的。
千手扉间沉默了一下:“我跟泉奈年龄相仿,在各自族里的地位相似,从小修炼的进度也总是差不多,所以每次上阵,我俩都是彼此的对手。”
“你是想说你们很熟?”
“是清楚对方几斤几两,”他的语调没有波动,只是看着我的表情越发复杂,“泉奈要是有你这样的……行事作风,哪怕只有一半,忍界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一点都不像一个忍者。”
“哪里不像了,而且你是不是又在内涵我?”
他以下定义的语气反问:“忍者应该把自己当成工具,你觉得你像吗。”
“……”
所以我说,我真的很讨厌千手扉间。
“谁还没当过工具了?”要不是泉奈的身体还没有眼睛,我真想瞪他,“这难道是什么值得攀比的好事吗?”
要这么说,我还被骂过走狗呢,不比他更有资格说这种话?
他没说话,我也没再说。
大年夜,我们两个不欢而散。
……
那之后当然也没有再“欢聚”过。
本来就交流不多,现在刻意回避,当中冷凝的气氛连千手柱间这种不会看空气的人都能露出犹豫的表情,然后被斑哥拽着领子拉走。斑哥也私下询问过,是不是那个不讨喜的家伙又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就算平时就很讨厌,但这次也确实不是他的问题。
我当然是没错的,同样的,从对方角度来看,他也没做错什么。归根结底,只是双方的理念不合而已。
侵蚀者问的时候,我理直气壮:‘我是那种会夹带私货的人吗?格局要大啊侵蚀!’
【……】
它发出了你高兴就好的敷衍声音。
但是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
虽然在闹矛盾——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单方面的——但有些事要交给千手族长和斑哥来做还是有点冒险,一个人全权负责的话,不管是我俩中的谁,又总有揽权弄事之嫌,所以最后还是要我和他一起。
写作互相帮助,读作互相监督。
千手柱间欣慰极了。
看见两个弟弟终于又能交流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把闲书丢了复工干活,也说明这点记载里掏不出更多东西了。
……如果“千百年来一直有人盯着千手和宇智波、还一直在篡改他们的族志和传说”“来人不仅能破解宇智波的写轮眼结界,还能在千手和漩涡的结界术里来去自如”“这个人到前几年还在”等信息不算多的话。
事实上这么多记录,忍者又不像贵族们那样看重家族名誉——不,家族名誉当然是很需要看重的,但忍者的看重跟贵族的看重不一样,至少不能把往上数十几代的名人如数家珍——如果不是斑哥信任我、而千手柱间信任斑哥,把两族里所有的记载都拿出来梳理了一遍,再加上专业搞事的我把漏洞都翻检了一遍……
【这个世界的人真该庆幸你来的时候没附身到黑绝身上,】侵蚀者听起来非常真情实感、还有点遗憾地感慨,【不然现在忍界已经不是忍者的忍界了……】
我不理解:‘不是忍者的忍界难道还是我的忍界?我看起来像是会为了路边捡来的身体的妈搅风搅雨的人吗?’
【你不像吗?】
我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我就不是人尽可妈的人!’
【……】
它好几天都没跟我讲话。
第234章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
“尾兽?”
青年拧了拧眉,歪头深思。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态。神秘主义才是宇智波身上贴了几十年的标签,宇智波泉奈更是心机深沉的代表,从十几岁到几十岁,从宇智波田岛到小他八十多岁的孩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宇智波泉奈”。
纯然的惊讶,纯然的好奇,纯然的无害,而非是为了钓鱼执法才收敛爪牙。这让他终于摆脱那死水一般沉静的老年人气质了,甚至连青年的外表都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