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好心好意地问:“你指的是哪件事?”
“哪,件……?”
我再眨眼,两手一合,用一种恭喜中奖的语气说:“其实全部都是哒!怎么样,惊喜吗?”
“啊啊啊啊啊骸!你这个——”
“名字也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一说一,真解气。
就是这个无能狂怒的样子,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神社,斑哥,泉奈,黑绝……
一个大场面。
【我不是来……】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我是……!】
我恍恍惚惚地幻听了两句,紧接着听到泉奈在精神世界里连声询问怎么了,声音几乎重叠。
哦,对,那是泉奈的声音。
他在撕裂什么,对抗什么,因此而有些气|喘,但语调格外坚定。那他说话的对象是谁?在这个地方?
一道白色的人影突兀刺入眼帘,像一把刀,刺得人没看清都眼睛生疼,为那无法掩饰的衰老腐朽而掩面。
那是……
“我是……”我捂住脸,指缝里仿佛有血漫开,斑哥和泉奈惊疑的呼唤声中,我听到自己喃喃的声音:
“为带你离开而来的。”
第254章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我想起来了。
“什么离开……凉?”这是斑哥的声音。
“你恢复记忆了?”这是泉奈的声音。
我听得清清楚楚,但无暇回答,因为我都想起来了。
起因确实是纲吉家小鬼的炮|弹,但那个炮|弹并不是普通的伤人的武器。作为经验丰富的过来人,我能清晰体会到时空间的变化……也就是被炸得转换世界。个中原理已经不重要了,十年后火箭筒作为某个现在已经被我忘记了名字的小家族的成名之作,遇到一个体质特殊的我,会发生这样的结果并不难想象。
难以接受的是我的落点,太衰了,一落地就撞上了什么东西,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月光笼罩进去,进了无限月读,冠上了泉奈的身份,然后兢兢业业社畜了好多年……
那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敬业,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震惊,我怎么可能有那么热爱工作的时候……
虽然扩张地盘搞基建的感觉确实有点爽。咳。
再然后,就像泉奈说的那样,在退休养老的年纪被两个小孩当成守关boss,在这座神社把斑哥拉出去,亲手毁了自己为之奋斗几十年的地方。说实话惆怅肯定是有的,但把斑哥一个人留在所有人的背面,听起来也太不公平了。
区区几十年而已,某种意义上,我也是长生种啊。
但忍界的真正状况还是落后得出乎我意料,科技上连电都没普及开就算了,制度上也还没摆脱阶级的桎梏,还在为权贵们当走狗,自己把自己当成工具,还有那些一如既往不分场合争权夺利的蠢货……
我真正的契约者,其实应该是宇智波斑。
所以在斑把自己排除在幸福的幻境之外后,幻境里的斑夭折了,我便替斑顶上了本该死去的泉奈的空缺。再加上以宇智波的族长度过的一生,看过战场上那些或死或伤的孩子们获得幸福的模样,我清晰地体会到了斑哥的不甘心。
忍者为何不幸?
人为何不幸?
无限月读中的世界也是按照人心里的认知构建的,那里面能实现,就说明现实世界也应该能实现,那两个世界为何会相差这么多?
除了我,除了斑哥,还有谁是两个世界的变量?
黑绝!!!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斑哥气坏了,我也气坏了。虽然经过斑哥这么多年的压榨,柿子精已经从一滩湿乎乎的烂泥变成干柿子、还被我手撕得一绺一绺的,但一道意识体还不至于就这么完蛋,正方便人暴打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