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出口,我就眼疾手快把他嘴捂住了:“如果是跟炸虾有关的话就不要说了,我的弟。”
他无辜脸点头。
我试探性地松手:“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他无辜脸摇头。
彳亍口八。我也没强求,跟旁边已经收了刀的杏寿郎打招呼,并说明来意。
跟身为弟弟的千寿郎不同,杏寿郎的性格就比较……嗯,正经,连打招呼都一板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洪亮气势十足:“你们好!我是炼狱杏寿郎!”
他的喊声好有感染力,我不自觉地打起精神重新来过:“你好!我是时透有一郎!”
然后就愣住了。
我在做什么?
炼狱兄弟明显也没想到,纷纷露出了“虽然我不理解但是要礼貌捧场”的茫然微笑,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抿成V型,整个人的表情就是OvO这样……
然后一片难言的尴尬中,无一郎突然回神,瘫着脸跟上队形:“你好!我是时透无一郎!”
“……”救命。
这种时候就别复读了啊我的弟!
……
最后大家奇异地融洽了起来,杏寿郎热情地请我们吃烤地瓜,四个人排排坐,在走廊边上人手一个。
至于拜见炎柱……千寿郎去居室看了一趟,回来以后歉意地说父亲喝多了酒,现在还没醒,可能到下午之前都起不来了。
我没为难他们,只说本来就是上门叨扰,炎柱先生不方便,跟他们兄弟说话也是一样的。
还有耀哉的礼物,用小盒子装的火焰状刀镡,也一并交给千寿郎提进去了。
那里面可能寄托了耀哉的厚望,也可能没有,但不管有没有,在主人家避而不见之后就都注定不会起作用了。
其实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杏寿郎的地瓜好香,虽然外皮有点焦,但掰开以后就软软的甜甜的,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个好地瓜。
他吃得也好香,还会边吃边大赞“好吃!”,是会让厨子幸福到落泪的那类食客,一时之间半个院子都是“好吃”“好吃”的声音。
我就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吃着吃着忽然想到:“耀哉生病食欲不振的时候,要是有你坐在对面一起用饭,至少能多吃大半碗。”
“?”杏寿郎转过头来,嘴上还沾着一点橙红色,“是这样吗?那下次我向主公大人问安的时候就申请一下。不过不可以对主公大人不敬,要喊主公大人!”
“我不是鬼杀队的下属啦,”我点了点嘴角,示意他擦擦,“是产屋敷的合作伙伴,所以可以喊耀哉。”
“……”杏寿郎OvO脸郑重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我们明年会去参加藤袭山的选拔,到时候就也是鬼杀队的剑士了,”我看了一眼杏寿郎身上的黑色制服,“到时候大家就是同僚了。听耀哉说你在剑术上很有天分,估计两年内就能升为柱了。”
“唔姆,”他坦然点头,“我会努力的!”
顿了顿,他说:“其实我大概能想到主公大人的意思。”
我给无一郎擦了擦脸,歪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的父亲早就想辞去炎柱的职务了。母亲去后不久,他就放弃了炎柱的传承,整日沉迷于酗酒,赶走了所有弟子,也不再指导我和千寿郎。”
旁边千寿郎听到自己的名字看了过来,被兄长拍了拍脑袋,又塞了一个热乎的地瓜过去:“多吃点,长力气!”
无一郎左右看看,有样学样,又想跟队形……被我先下手为强反手堵嘴:“多吃点,长力气!”
他又瘫回去了。
我大彻大悟,就该用复读打败复读。
“但你方才的剑术很好啊,千寿郎手上的茧子也不少,”我转回去问杏寿郎,“你们是在自己练习吗?”
“千寿郎是我指导的,我是根据家里前人的手札自学的。也幸好炎之呼吸的传承一直都没有断过,父亲当时给我和千寿郎打的基础很坚实……”
大小猫头鹰的毛毛都有点蔫了。
我吃完了手里剩下的,擦擦手,拍拍他肩膀:“那你可要继续努力了。”
“反正队里也没禁止有相同呼吸法的剑士同时成为柱,你两年内成为柱,到时候再鼓舞着炼狱先生振作起来,你们家就有两位炎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