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蛸壶地狱!”
“阵杀鱼鳞!”
无数大鱼小鱼撕咬着来去。
无数海水浪花哗啦啦涌起。
巨大的章鱼挥舞触手绞杀。
玉壶也在刀光中跳成残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和自己弟弟的尸体倚靠在一起,被包围在重重杀机中的少年人狰狞一笑,满脸“大家同归于尽都别想好过”的癫狂,从怀里掏出了那把消失已久的枪。
垂手对上了地面。
玉壶心生不妙,鬼的视力让它眼尖地看到了地面上松动的、泥土被挖掘过的痕迹。
而且那股刺鼻的味道,怎么就有点熟悉呢……
“既然是鱼,那肯定很怕火吧?”
尸体扣动了扳机。
“死吧,和你的夜壶一起,丑鬼。”
玉壶崩溃尖叫:“是艺术啊臭小子!!!”
爆|炸声掩盖了一切。
轻盈的戴着蝴蝶发饰的少女急切赶来,在熊熊火光前驻足,悲愤握拳:“可恶!还是来晚了……被拖住了!”
无声的悲戚中,一只几乎被烧成焦炭的爪子挣扎着爬了出来,然后是一具被烧得老板都不认的身体……
玉壶对上了少女的视线。
它狂喜而起:“吃了你我就能恢复了!”
少女拔刀,阴森森地笑:“好啊,不过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鬼杀队虫柱蝴蝶忍,这就杀了你给有一郎报仇!”
虫……柱啊。
是柱啊。
柱啊。
啊。
玉壶麻木扑街,再起不能。
……
我看着忍小姐拔出刀,像小孩子戳蚂蚁一样,在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的壶中鬼身上戳了几下。
“这样就好了吗?”忍小姐一脸好奇,“哎呀,它看到了什么,竟然这么乖。”
无一郎还在低着头蹭地,那群鱼虽然好杀,但留下的粘液实在恶心,踩上去触感还异常鲜明,把他恶心得蹭了好久了。
我托着腮蹲在一堆壶旁边,那只浪花纹的壶被征用了,里面泡着一只大眼珠子,和几颗用紫藤花汁液填充了空腔的子弹头。
“谁知道呢,”我说,“大概是一场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