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姬:“……”
妓夫太郎:“……”
被用弱智的姿势和理由突然推到他们面前的我:“……”
“那么神明大人,该是您展示神力的时候了!”他好像全身心沉浸到信徒的身份里去了,表情激昂得过分,“想做什么、怎么做都可以哦!”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我想让你闭嘴。”
……
我这一生作恶多端,不然也不会受到这种折磨。
不然还是把童磨放回鬼舞辻无惨的阵营吧。
……
妓夫太郎是跟它妹妹完全相反的鬼。
面孔丑陋,身体畸形,气质阴郁,头脑聪明,据说实力也比堕姬高很多。
最明显的一点,是个妹控。
因为,不管是在蝶屋做的实验,还是从童磨那里得到的信息,都说明鬼与鬼之间都是没法杀死对方的。就算妓夫太郎不出现,堕姬也不会立刻被杀,最多就是受一点皮肉之苦。
但它还是出现了。
明明让鬼生不如死的方法也有很多……
【我听得到哦!真的听得到哦!还是说凉君就是故意让我听见,在恐吓我吗?】被堵住嘴五花大绑捆在墙角的童磨蠕动蠕动,发出了不甘寂寞的心音。
我给他禁言了。
上一个享受禁言套餐的还是侵蚀。童磨仅凭一张嘴就能得到融合了无数怨念的侵蚀者一样的待遇,谁能不说声佩服。
他蠕动得更厉害了,拼命扭头,眼含泪花,楚楚可怜,而我只觉得伤眼,把绳结又拉紧了一点:“老实点。”
为这个局面贡献了绳子和墙角的上弦陆兄妹蹲在旁边,看着我的眼神中饱含着畏惧,或许还有些尊敬和友好。听到这句“老实点”,它们的反应比童磨还大,齐齐后退。
我一回头就看到它们快要退到窗边:“……”
不是,之前对上童磨也没二话不说直接退吧?
“你们躲什么呢,”我勉强露出和善的表情,“难道我比这家伙还可怕吗?”
感觉有被冒犯到。
“少自以为是了!说什么神明,这种话也就骗骗丑兮兮的蝼蚁吧!我才不信呢!”露出白发鬼相的女鬼抱紧了它的哥哥。
哥哥也紧拥着妹妹,明明比我的身形要高一点,但目光还是给人一种自下而上的斜视的感觉,阴气森森的:“肯定是假的,什么神明啊……神明会出现在这里吗?童磨大人一定是被那些可恶的人类蛊惑了,才会相信这种东西……”
啊兄妹这么一贴近,显得堕姬更好看了。
——白头发的姿态比之前花魁的模样另有一番风情,就是眼睛的颜色有点不和谐……果然还是蓝色或者红色比较好吧?
我在心里评估这份美丽,心情因此回升了一点,耐心就充足了起来:“就算不信,你们又能怎么样呢?”
它们的回答是向我丢了两把镰刀和铺天盖地的缎带……然后猛地起跳撞破窗扇,在木屑与碎纸片中头也不回地逃跑。
下一秒,它们怎么跳出去的,就怎么再跳了回来。
嗯,很简单啦,只要提前操控它们的神经,让它们以为自己只是从一个“堕姬的房间”逃进了另一个“堕姬的房间”,然后见到了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场景而已。
这种惊悚片套路中,误入鬼打墙的可怜主角要么原路返回,要么再跳一次窗户。我只是让它们多见到了几个“我”而已,这不是很快就把它们放回来了?
我向它们打招呼:“怎么样,玩得好吗?”
两只鬼的脸上都写着惊魂未定,还有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真实世界的茫然。妓夫太郎就算了,堕姬漂亮的眼睛都瞪圆了,在光下真的非常有宝石的质感。
就是里面刻着上弦陆的字样,破坏了整体的观感。
“这不还是在害怕吗?”我点了点下巴,有点难过地看着它们,“真让人伤心,我明明这么友善了,给鬼的印象却还不如童磨?”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什么东西?你就是用这种术式欺骗了童磨大人的?你到底想做什么?!”妓夫太郎挠脖子,把堕姬牢牢挡在身后,“如果只是想杀了我们,应该不用费这么多周章吧?!”
真是时刻想着保护妹妹的好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