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不上很正常。”富冈义勇张嘴就来。
天元:“……总之,首先排除这是在讽刺我。”
蝴蝶忍习以为常地打断他们:“这么严肃的场合就不要讲漫才了,富冈先生的意思是,我们也没想到蛇魔会这么厉害。实力不到下弦的鬼根本就挣扎不了多久。”
所以看到山顶的爆|炸后,他们直接过来了。
这期间任务量最轻松的竟然还是负责监视鬼王的宇髄天元。主要鬼舞辻无惨他太怂太屑了,让自己的手下冲锋陷阵,自己却一直缩在无限城的最深处一动不动,直到炮火都停了才开始挖地试图逃跑……
现在,鬼王重伤未愈,又添重伤中毒落单等一系列debuff。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阿弥陀佛,”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脖颈上一圈小纸人围绕着他起飞又落下,像一群激动的小鸟,“你们且在此地不要走动……”
盲僧的视野里,虚幻的孩子们的身影手拉着手,露出无比生动的气恼神情。
他和煦地说:“待我回来,就带你们去山腰看花。”
……
产屋敷耀哉就在山腰处,神官与阴阳师们的中间。
小纸人手拉着手展开云镜,愈史郎头戴符咒充当链接,将各个战场的情况都传递到这里。大大小小的镜面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炮火的余烬或者蛇群的肆虐,最大的三处战场则浮到最前面,一左一右拱卫中间。
左边是冰晶与武斗家的战场,右边是百鬼与剑术与霞云与流火的大杂烩,只有中间没有那么多华丽特效,显得质朴又清晰。
就是作为敌人的鬼王丑了亿点,相比之下真的没有多大的观赏性。
就很没有牌面。
但耀哉还是看得目不转睛。
谁能想到呢,产屋敷一家千年的宿命,终于要在他这一代终结了。祖辈乞求过千万次的神明,如今竟然真的降下了垂怜与恩典,这是何等的……
“还是不要这样想比较好哦。”
清亮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
耀哉含笑向上看,少年体型的神明今日换了穿衣的风格,白衣紫边黑色衬里,垂着双腿坐在朱红的鸟居上,漫卷长发的样子像极了这座紫藤花之山的精灵。
但精灵不会这么散漫叛逆地坐在鸟居上,也不会当着一众神官阴阳师的面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这个世界的神跟死了有什么两样?能做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自己……全靠人类自己。”
神官们尚还能看出几分憋气,但看看另一半,以源氏为首的阴阳师们却全无表现,头颅低垂袖手而立,一副恭敬无比的工具人模样。
神官们:更憋气了。
野凉也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跟人谈哲学,云镜里不管是时透兄弟还是童磨的表现都可圈可点,进步良多。特效还好看,还各有风味,坐在高处看起来特别带感,唯一的缺陷就是他这次用了一条蛇魔的身体,没有零食可以吃……
不,鬼肉条不算,他是绝对不会吃一口那个东西的。
他们就这样看完了鬼的终局。
鬼是无法杀死鬼的,于是以恋人之名构建战斗术式的刺青之鬼被与爱伴生的女孩砍下了头颅,死在恋之呼吸之下。
临死前他看到肩偎白蛇与春樱的男孩女孩携手微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粉色和服的身影。
“恋雪。”他喃喃着,闭上了眼睛。
鬼是无法被鬼杀死的,所以缠斗许久后,最终还是一柄泛着淡紫色的日轮刀插|入了鬼的后心,将已经不成人形的怪物切成两半。
“竟、然……是你……”怪物瞪大了六只眼睛。
“有什么好惊讶的,”时透有一郎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但眼神灼灼,“我是很弱小没错,也没有大哥和无一郎那样的天赋,但我并不是孤身一人!我有兄弟,我有朋友,我有可以共同进步和依靠的好多人!”
“他们不是我的力量吗?!我不是他们的力量吗?!我确实不够强大,但我并不没用!更不会去当伤害别人的鬼!”
“你问问无一郎,就你这个样子,谁愿意有你这样的祖先啊!”
上弦壹黑死牟,原名继国岩胜,大受打击!
瞳孔地震片刻后,不知怎么,他缓缓地选择了自行消散:“缘一……唯有在后代这一点上,我终于胜了你……”
而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对上了技能各异的、保留了完整战力的、柱们的团队。
水柱防御,炎柱突进,岩柱攻坚,音柱刺杀,虫柱用毒。他们甚至不需要奶妈,虽然团队里本来就有一位专业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