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说话。
我就用头槌制裁他。不听上司话的下属就应该像菲诺一样总是被琴酒骂……奇怪菲诺是谁……
白兰被制裁怕了,隔着衣服也能*听见他很重很重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手还扶在车把上肯定要举起来投降的:
“不是抢的。也没有未成年。”
他说:“这车是中原干部的。”
“……”
中原。又是。谁来着。
然后我就睡着了。
断片了。后来白兰说我还拉着他讲了好多外星语的演变与人类命运的正反比关系,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跟他说梦里听到有个女人进了房间,还跟另一个人说“闭嘴安静”“不要吵到他”,白兰也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恢复知觉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了。估算的时间很准,中间的一天一夜里我都睡睡醒醒。缓了一会儿后自己坐起来,转头就看见还是白兰守在床边。
他搬了张看起来挺舒服的椅子,睡姿却不是向后靠的,而是对他身高来说挺委屈的半趴。被我动作惊醒后,肩颈之间都能听到骨骼抗议的声音。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别输营养液了,”我很淡定地说,一本正经特别严肃,“我想吃猪排饭。”
“还想吃什么?”他脑门上迸起十字,皮笑肉不笑地回,“外星人吃吗?”
“……哪来的外星人?”
于是有了关于断片的对话。
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当时情况不合适,他给我吃的不是堂姐留下的APCX097,是编号更靠前一些的,用来做退烧药很好用,但终究不如097版。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是巴吉尔给收拾的药箱,直接转交到白兰手上。毕竟堂姐不在,暂时属于无法补充的消耗品,所以要妥善保管。
至于我自己出门为什么不随身带药……其实我带了,还用防水的玻璃小瓶装起来了。
“但是在织田作家换了个衣服,出门又有点着急……”
白兰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活吃个人。
我心虚了一下。
我立刻支棱起来,故作恼火:“你这是什么态度?”
早就想说了,下属不可以怼上司!
“当然不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他好像会读心,撑着床沿对我俯身微笑,“都开始光明正大骂我了,怎么还不直接问我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别胡乱找借口,你知道我不会信。”
“……”
我跟他对视。但不说话。
他跟我较劲,也瞪着眼睛不说话。我们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想认输,最后还是我咳嗽了一阵,他才摇着头坐了回去:
“真难搞啊……这个时候……”
他把床头托盘里的水递了过来,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里,要不是另一手还拿着体温计,这动作真挺潇洒的。
“如果全盘托出,会被人骂是在偷跑吧。就简单讲点最重要的好了——”
他竖起了大拇指:“我们可是有无数个平行世界羁绊的、一起打倒了最终大Boss的最佳搭档!”
我:“……”
我:“哈哈,好燃啊。”
我:“可你笑得像个反派。”
我:“真的不是一起毁灭世界的关系吗?”
白兰:“……:)”
……
最后还是听了个“靠童话书接头”“瞒着别人搞事”“最后打败Boss”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