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里肯定不是现实。
至于具体是什么,梦境幻境都有可能,异能力也有可能,甚至是我还没有了解到的能力体系——不科学的世界是这样的。
真让人不爽。
而且时间间隔也太短了,一个小时前我还在白兰的车上猜疑他和太宰治的关系,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坐在广津先生的车里,听他跟库洛姆谈话了?
根本就没法相信嘛。
我百无聊赖,怀着“我就看看还有什么名堂”的心情听一老一小讲话。上次——姑且就将我记忆中的经历称为上次——跟老司机谈笑风生的人是白兰,而顶替了他位置的库洛姆则显然没有这份与人交际的才能,只是在强作镇定地答话而已。
差距显著。结合他们的年龄来看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但术士的年龄谁能说得清?库洛姆也只是看起来年纪小而已。
不过,有一说一,这地方的环境做得还是挺不错的。我的记忆力很好,一路上所经过的车窗外的景色,与我之前偶然瞥到的并无大异,没有明显的bug。
在一众人的簇拥中下车、乘坐电梯、到达宴会厅,过程里的一切也很自然,我带着笑意和库洛姆,与森氏的一众中层人士们打招呼,看到有人匆匆而来,和广津先生耳语了几句。
啊,这个环节——
“很抱歉,宫野君,”花白头发的绅士先生以手抚膺,“Boss和几位大人有推脱不掉的重要会议,今夜不得不失约了。请务必赏光继续参加宴会,让我们好好招待您,聊表地主之谊。”
上次我根本就不关心森氏的“大人”们能否出席,所以听到这种话也没在意,看广津先生态度诚恳说话又好听,就无所谓的偷懒吃东西去了。但这次……
对不起了,广津先生。
——虽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广津柳浪。
“我拒绝。”
我把装了果汁的酒杯放下,毫不客气地冷笑:“我们一来就有大事需要所有高层去开会了?时间选得还挺巧,原来森氏就是这么珍惜和彭格列的友谊的。”
场面一静。
他们可能也没想到一直表现得很好说话的我会拒绝吧,在这种场景下,其实无异于故意难为人,后面都有人在瞪我了。
我也不慌不忙地看回去: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广津先生止住了隐隐约约的骚乱,仍然好脾气地询问我:“那么,宫野君的意思是?”
我发出了让我看看的声音:“向我证明他们确实有重要的会议要开。”
“你小子……!!”挺暴躁的年轻人甫一冒头就被戴着面罩的黑衣杀手按了回去,银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捂住同僚的嘴只是为了消除噪音。
广津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说:“这需要得到Boss的批准,请容许我去通报。”
我当然不会拒绝:“请。”
他离开的时间里会场气氛还算和煦,总有年纪较大的人试图打圆场,我也不是真的不通礼仪。我们互相虚与委蛇了一阵,广津先生面带遗*憾地回来了。
“Boss和几位大人已经与会议对象见面了,现在无法脱身。”
“总有能接见我的人吧,什么样的会议对象需要所有大人物去接待?如果这时候有人入侵,他们也会说自己无法脱身吗?”
我知道这样不依不饶非常可疑,就算是似乎有旧交情的广津柳浪也没办法再用之前的态度对待我。他眯着眼睛看我,惊疑不定的:“您究竟……”
“我就直说了,”这种事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怀疑你们老板已经换人了。”
现在是、彻底的安静了。
甚至可以用寂静来形容。我不是很在乎,这群家伙现在是不是真的活人还不一定呢,但要打起来的话也相当麻烦,所以我还在按部就班地行事,而不是直接杀到顶楼去。
我想了想,补充说明:“也可能还没发生,不过也就这几天了,七天之内吧……哦,现在只剩六天了。”
银都捂不住的吐槽出现了:“不要把别人家老大出事的事说得这么随便啊!”
鼻梁上贴着创口贴的夹克衫青年说完就又被按回去了,广津先生还是假装没听见,只是很严肃地看着我:“您说的话有证据吗?”
“从你们的角度来说,应该是没有的,但从我个人来说,我会站在这里就是最大的证据。”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以及,接下来大概会有一次袭击……”
弹丸破空、箭矢击碎玻璃的声音如约而至,这次我和银没有在那个角落,热衷于吃吃喝喝的人本来也不多,沙发就成了最主要的受害者。
——不过,那里都没有人,袭击者为什么还要攻击上次的位置?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人群哗然,有人厉声质问“是不是你搞的鬼”,库洛姆手握三叉戟挺身戒备,我心有所感,忽然又想起了白兰。
我记得他当时用白色的火炎焚烧了……
八首八尾的巨蛇虚影膨胀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