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明珏就算是死也无法抹去,除非他魂消魄散,否则他将永远带着她的印记。
永永远远,他都是她的。
只能是她的。
她轻轻地笑了下,低头注视着跪坐在床榻上的人,要画在哪里好呢?
后背?
不行,画在后背怎么能让霁明珏每次换衣服时都看见呢。
锁骨?
没意思,太普通了,而且会被别人看见,她不喜欢她的东西被人觊觎。
胸上?
瞥见他上下起伏的胸膛,月见荷又摇了摇头,她的画技不是很好,这样子作画难度太高了。
视线继续下移,落在他肌肉紧实的小腹上。
月见荷忽然有了主意,就那里吧。
她伸手在他小腹上按了一下,感觉手感很不错,没忍住又掐了一把,季玉被她掐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隔着蒙眼的发带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总感觉小荷比之前更恶劣了。
他耳根发烫,小声说道:“小荷,你可以开始了吗?”
还没听见她的回答,他就被小腹上传来的一股冰凉骤然惊到。
“别乱动哦。”月见荷一手按在他肩膀上,一手提笔作画,沾有墨水的画笔像一尾冰凉的蛇一样在他小腹上滑动,季玉手足无措,脑中只剩一片茫然,全身都泛起了绯红。
月见荷竟觉得很是秀色可餐,想要将他按倒在床榻上,但最终还是道德占了上风,只能无奈叹气一声继续作画。
她的画技何止是不太好,简直就是差到家了,涂涂改改好几遍都画不出令她满意的图案来,时间一久,便觉得腰弯得有些累了,手指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两下,说道:“躺下。”
季玉还未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便已经被她推倒在床榻上了。
笔锋在他腰上流连,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弓起了腰背,月见荷不满地掐了下他的胸膛,说道:“放松一些。”
他这么一动,尚未干透的墨水都晕开了些,她好不容易画到一半了,又得重新再来。
季玉被掐得颤了一下,十指绞紧了床单,声线渐渐不稳,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小荷,你可以快些画完吗?”
月见荷眼神扫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不紧不慢道:“你不乱动的话,我就会画得很快。”
继续提笔作画。
笔尖游走在身体上的力度不轻不重,传进到他脑中时却变了股味道,就好像肌肤被她轻轻抚摸着。
他急忙抿紧了唇,鼻音渐渐粗重,长睫轻轻颤抖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小荷让他不要乱动,他就只好绷直了身体。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自己就好像在云端飘着。
喉间无意识泄出几声破碎的音节。
这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好难受啊,要怎么做才能回到地上呢。
用腿,对了,得用腿。
他蹬直了双腿,想要触碰到坚实的土地。
见他又在乱动,月见荷不满地拍了下他的腰侧。
一瞬间,他又重新飘回云端,眼前的景象消失,意识逐渐连成一道细线,他被拴在线上,而线的另一端则握在她手中。
月见荷正专心致志地作画,没有察觉到身下人早已窜起的反应,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时,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呈现在他白皙的小腹上,她微笑着欣赏着她用尽此生绘画功力所作出的画,待墨水干得差不多了后,才满意地拍了拍手,随手将笔往地上一抛。
笔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将季玉的意识唤回,他猛地喘出一大口气,随之倾泻而出。
待发现他方才做了什么后,又整个人僵住,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再让声音也泻出,脸红得像是熟了一样。
却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
巨大的羞耻将他包围,眸中因羞愧而要溢出的眼泪被他咬着牙生生憋住。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小荷面前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