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冯顺毛:“怎么会,我最关注的就是你了。”
“那我的存在会让你的心情好起来吗?就像你对我的意义一样。”
哇噢,这下伊冯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他不夹子,声线正常,甚至是低沉下来时说情话都有种蛊王的气息。
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打电话来没头没脑的说一句期待和他看的每一次晚霞。
“但也不全是晚霞的事,是你的语调轻快了,从所未有的轻快,听得出你心情很好,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甚至有些季度,季度让她心情变好的人不是自己。
伊冯仰头喝了一口番茄汁,认真想了想:“我遇到一个人,和她聊了会儿天,她告诉我,不要因为害怕结束而拒绝相遇。”
其实还是没有说实话,但这句话是她自己刚刚悟出来所以想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伊冯暂时没有办法把她那些陈年伤疤一一摆出来,摆到阳光下。她会回避,主要是现在有很多事情都不确定,她怕自己会后悔曾经的坦言,那很有可能会伤害到未来的她。
卡卡没听出别的,她语调没有被中断,也没有停下来重复思考,而是第一时间说完了全部,所以他信了:“是吗?那真是一件好事。”
但是换他自己来说,害怕结束所以不敢相遇吗?他好像有一点这样的症状。
但是好像都在那个雨夜被终结了。
他还在意她话里的那个人,听到她今天晚上遇到了一个人,他隐隐有些心绞痛,没想到后来听到了女性的“她”。
心脏瞬间就好了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养小狗,很久之前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因为小狗的寿命比人类短,我们是要看着它们先走一步,可是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说就算,但是不能因为悲伤而阻止我们的相遇,与他人相处的回忆是我们最宝贵的遗产。”
他误打误撞说到了伊冯最在意那个点上。
伊冯好久都说不出话来,手上捏着易拉罐的手颤抖着。
突然有湿润的东西砸到她手上,她愣着抬手一看,只看到了在路灯下亮晶晶的无色液体。
那是她的眼泪。
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左眼能掉下眼泪。
不过他们都说是因为一只眼睛流泪了,就要用另外一只眼睛在站岗。
不然这么小的孩子两只眼睛都模糊的话会迎来很大的危险。
伊冯嘴巴开开合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端着声音去第一时间回应他的话,只能等心脏的痛感减轻,鼻子没有那么酸了才说话:“我觉得你说得对。”
“这些回忆是我们最宝贵的遗产。”
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地飞来奥兰多找你,如果一直都惧怕结束而不敢开始的话,那人生寥寥无几,乏善可陈,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趣味。
她声音里还有细微的颤抖,但是卡卡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还是说哪一句击中了她的心,但是卡卡不敢乱动,怕再让她伤心。
又过了好久,伊冯才把手上已经完全捏扁的罐头放下来,此时月上中天,已经特别晚了。
她换着情绪来逗他:“小猪小猪要睡觉哦。”
卡卡无奈:“已经从小猪变成了小猪小猪吗?”
“有没有觉得小猪小猪更可爱,更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