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组织语言的时候,她手又伸进去,扯着男人舌头玩,这让他很难受,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手也没动,就这样默认她的玩闹。
他的舌头很软,伊冯像夹着烟一样,姿势熟练。
直到他又哼哼的时候伊冯才松开手。
不短的时间让他组织好了措辞,被放开后他也没追究,只是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第一次我在话剧舞台似乎看到了很神奇的场景,你送我黄玫瑰,我记住了。后来第二次,我没有很醉,我看到你和我勾手,我就跟着你走,我记得你抱着我,你说好孩子,姐姐抱抱,因为我答应你伸舌头了。可是那会我有很神奇的感觉,就和第一晚一样。”
省流版:缘分。
伊冯自己琢磨出这个说法,心想这个世界确实存在怪力乱神。
他想找个人来救他,把自己的寄托放到她身上。
他后来一直往伊冯身上贴,反而是伊冯这个对人有非分之想并实施了行动的女人停了下来。
有一个很好的词能形容她。
隔岸观火。
她冷静在岸边看着对面的人被野火烧身。
该说她够绝情还是够理智。反正都不是好词。
“你多次拒绝我,说出去一个拒绝了卡卡的女人,大家可都喜欢我了,男人女人都喜欢我,除了你。”
他控诉她,又委屈又生气。
伊冯想笑,她捏着他沾满水变得滑溜溜的脸蛋说:“对啊,拒绝了卡卡的女人,天呐我怎么会是那样的女人。”
大家都喜欢你,我也不例外卡卡。
这是伊冯没有说出口的话。
但卡卡知道她想说什么:“你会不会想说,你也和那些人一样喜欢着我,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里有我的海报。”
伊冯真的有被吓到,心想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不过她也坦诚点头:“对,我有你的海报,后来烧了。”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瞪大了眼睛,极为不解:“烧掉了为什么你不再喜欢我吗”
话语脱口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悲伤,仿佛缺了口的小碗,原本盛着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
“我不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过你。”
这是初衷,伊冯很真诚:“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藏起来,我不太让别人把这些当成伤害我的手段。”
她长大之后就开始有所保留,不愿透露自己的过往,自己的喜好,她把这些当成一个秘密花园,一个乌托邦。
卡卡知道,卡卡能理解她。
“因为母亲吗”
一针见血。
伊冯很大方的点头承认了:“当然,一半吧。”剩下一半应该是她的上辈子
但她又不说是全部,卡卡没懂其中隐藏起来的信息。
“喜欢我是一个会伤到你的事吗”他没懂。
伊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她今晚罕见的语言匮乏。
“换个说法喜欢你不会伤到我,但让别人知道有一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以一种特别的角度反转过来插进我的身体。我曾经试过。”
“所以我不想再试。”
卡卡还是没有完全了解她,他曾经有一次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都是她冰冷的神情,于是他崩溃到极点,打电话过去问她:“为什么你从来不和我说你的事情!为什么我对你一无所知!”
伊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该怎么平静的和他说出来,她那个时候完没有还全摆脱那个母亲。
又或者是和他说自己在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荒诞离奇的上辈子,被除她之外任何一个人知道都有送到研究所的可能。
她才不想成为猴子,她也信不过任何一个人。
她那会说的是:“给点时间我。”
卡卡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到因为对她一无所知而崩溃,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开心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