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音听懂了阿栗的意思,耳朵一热,“在家里还要这么隆重,这个天气谁来家里做客?”
虽然下午的时候天文台早已取消所有暴雨警告,但外面依旧大雨不停。
“还记得宋家吗?”
“记得。”
“这件事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乖一点,来的是宋家现任话事人,身份贵重。”许母叮嘱:“晚点我让人叫你下楼的时候再下楼。”
连下楼时间都这么严苛。
许南音微微蹙眉,如果今天的会面不欢而散会怎么样?
许母匆匆下楼后,阿栗恍然,“难怪太太还要我学讲普通话。”
原来是让她可以陪着去未来姑爷家!
想到什么,她凑到许南音耳边:“结婚以后,你的皮肤饥渴症是不是有救了?”
“……”
许南音心一跳。
中医有一句话,叫医者不自医。
许南音也不例外。
皮肤饥渴症不是很可怕的病,但偏偏不适合被她拥有,她从未告诉过家里人。
之前还可以通过和阿栗她们的相处来缓解,最近两个月变得严重了。
经常独处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着要拥抱、被紧紧锁住,骨子里传出来的痒,难受到会哭出来,一哭就止不住。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来治病的。
许南音抛掉念头,抱起裙摆,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前。
雨幕中,一辆普尔曼缓缓驶入院落中。
副驾的人先下车,撑起一柄黑伞,走到后车门处恭敬地打开,后座男人还未露脸便被遮挡住面容。
她只看到一双长腿,西裤笔挺。
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即便被伞遮住,也能看出来人气场强大,是她“未婚夫”的哥哥。
半小时后,许母让佣人叫她下楼。
许南音先看见的是沙发下的那双长腿,走进客厅里,看到了更多。
坐在那里的男人穿得很正,西装马甲粒扣着,收拢劲腰,里穿了件黑色衬衫,遮不住胸膛和手臂的鼓起,手背也有青筋浮起。
许南音自从学了中医后,每次看到人的第一眼,都忍不住先望诊。
他很健康。
他身材很好。
他抱起来一定很有力。
……
直到一道声音唤醒她:“珠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