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许南音踩着地毯往里一直走,把面具摘下来,而后又想起什么,回到门边。
门外没声音。
她是临时住在这里的,除了之前那个侍应生没人知道,宋怀序怎么会敲这扇门,难道是来找别人的?
然后就阴差阳错被她用来治病了?
胡思乱想了会儿,母亲的电话叫醒她:“珠珠,是不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许南音还记得正事,将宴会上听到的事告诉她,“妈咪,我不想和宋廷川结婚,可以取消婚约吗?”
从不去港城,也不找她,还和别人关系不清不止一两年,哪一项单拎出来都不可以。
甚至还有一个怀疑,礼物都是两边送。
这样一想,刚才借宋怀序缓解渴肤症的不道德感下降了许多。
许母其实心里早有数,毕竟,人都一直不见珠珠还能有什么理由。
“好。”她三两句定下行程:“我下周就去宁城当面处理。不过,那些都是你听到的,你有亲眼看到吗?”
许南音认真想了下,岳雅君那时候人没出现,指不定真是那帮男人胡说八道。
“我待会再进去看看。对了,周五我还有考试,过两天先回去,再和您一起过来。”
不久前许南音过了港城中医笔试,还有一次口试安排在这周五。
许母说:“行,我心里有数了。”
解除婚约这件事,还得提前和宋家通口气,等女儿考完试,两家坐在一起谈好。
“这两天你爹地有没有联系你?”她问。
“每天有让我吃好喝好,别的没有了,说很忙呢。”许南音实话实说,“怎么了?”
“没事。”
通话结束,许南音有点怀疑父母是不是吵架了。
比如父亲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只有偶尔联系,问就是在忙生意。
但要说他背叛家庭,她又不太信,整个港城那么多有情人的,他是最在乎家里的。
许南音担忧地发了条消息给父亲。
敲门声忽然再度响起,她心一跳开口:“谁?”
阿栗的声音响起:“珠珠,是我啊。”
许南音松口气,开门将阿栗拉进来,挽住,“这么这么久呀?”
“那边离这里将近半个小时呢,那边虽然景色好,安静,就是远了点。”
“……好吧。”
“珠珠,你最近好黏人,今晚更是。”阿栗随口说,“是不是病又重了呀?”
问前一句时,许南音的职业让她下意识想出可能是月经过没多久,身体比较渴望……
然而等下一句,她立马点好几下头,一切都是因为渴肤症。
阿栗抱着她,拍拍后背,明明才比她大一岁,“还好我在呢。”
许南音闻着熟悉的沐浴露香,有点心虚。
这个怀抱和宋怀序的截然不同。
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
隔壁房间里。
淅沥水声忽然停下,男人推开浴室的门,只用浴巾系着下半身,抓起蒋晨新准备的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