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气息包围住许南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而后反应过来,男人还在看着自己,又微微上移,点在银蝶面具上。
她其实蛮想说自己不知道匹诺曹的,但这句话可信度着实不高,匹诺曹的事连幼儿都知道。
而且,他这么说,总感觉像认出了自己。
但他没有明确说出对方是谁,她好像还有狡辩和隐瞒的空间……
许南音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这会儿看,还真像一颗已经成熟的水蜜桃。
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那样小心眼,想想要是自己被一个男人抱了,肯定恼火。
总归是自己动的手,最好让他消气。
许南音向他挪了一步。
离得近了,宋怀序闻到了一点馥郁甜香味,淡淡的蜜桃遮掩其中,大抵是她吃多了甜品。
他偏过头,许南音双手捧着一个小盘子,高至她小巧的下巴处,巴巴地看着他。
“我给你切的,你吃吗?”她柔声问。
面前女孩长着一副乖样,主动示弱也似天然,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借机让他放下戒备。
宋怀序原本要继续的话停了。
他从来不吃甜的,看她贴心切小块,神色不动,执起叉子送入口中。
“还行。”男人惜字如金。
许南音不知道场上其他人因为震惊瞪大的眼,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渴肤症犯了。
一开始是以为阿栗,后来发现是他,但当时太难受,她克制不住自己。
许南音本就千娇万宠,只吃过药和咖啡的苦,其他苦从来吃不得,更不要提骨子里的酥痒。
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怎么会患上这样的病呢,小时候并没有,是在离开宁城后才有的。
那句“你抱抱我”说出去后,她没想过,这旁人看来高不可攀的男人会抬手。
或许是因为他是个有教养的男人,面对女士柔弱的请求,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去再拿一块。”
许南音放下盘子,裙摆从男人的西裤上擦着远离。
宋怀序的手机也巧合地在下一秒跟着响了起来。
是家族里的一个长辈。
“怀序,你表弟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他已经知道错了,家法处置用鞭子打过,你就不能放过吗?”
宋怀序晃了下酒杯,红色的酒液缓缓摇曳着,微微挑眉,“处罚他人是你们的事,我只在乎利益。”
对面喘着气:“你就这么绝情,你爸当初在的时候,家族里人人有事可做……”
“他已经退休了,现在是我当家。”
宋怀序喉头一咽,冰凉的酒液晕出他冷漠的声音:“好好享福不好么。如果觉得他善良,可以去求他,虽然并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