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宋知台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陆宴迩更委屈了。
陆宴迩的眼睫垂落得更低,就这样微微抬眸,带着湿漉漉的眼睛恳求地看着宋知台:“没关系的,台台,这只是小伤。”
宋知台却并不觉得:【如果我碰到你压破伤口,对你不好。】
陆宴迩:“台台,没事的,真的没事的,这只是小伤。”
陆宴迩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揪着衣料的衣角,反复揉搓,好似在细微的动作里,尽数表达了他心中的无措和憋闷。陆宴迩只是一点小伤,他的台台就不和他睡了。
甚至不止今晚,陆宴迩刚刚还特地搜过了,这样的烫伤,至少也需要几天甚至几周才能恢复。
所以几天!几周!这么久一段时间,他都要自己睡?
陆宴迩想想都要发疯了。
陆宴迩令人心软的眼睛看着宋知台。
宋知台确实很吃这套,但是他一想到陆宴迩会受伤,就忍不住心狠了一点,关上门,将陆宴迩拒之门外。
也是那一晚。
别墅里所有的人都仿佛看到了陆宴迩头顶上,顶着的小乌云。
佣人:“少爷好像碎了……”
秦管家和陆父也参与了议论。
秦管家:“少爷和台台都成年了,分开睡好像确实也不错。”他好像没听说谁关系好,成年后好哥们还一起睡的。
想到这里,陆父点了点头。
陆父:“随知台开心就好。”
议论声在走廊里不断地响起。
所有人都在脑海里偷偷埋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
只有陆宴迩由奢入俭难。
第一次回到了独自入睡的简陋生活。
宋知台香香的,软软的。
抱在怀里很舒服。
跟宋知台一起睡,他连睡觉都能睡得更香。
可现在没有宋知台了。
陆宴迩闷声躺在床上。
没有宋知台的床,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明明都是上千万的床垫,陆宴迩却觉得,左翻右翻,都不舒服。
可陆宴迩跟宋知台一起睡的时候,却哪里都不挑。不管是帐篷薄薄的毯子上,还是沙发上,甚至任何地方,只要能抱着宋知台,陆宴迩都觉得很舒服。
可今天没有宋知台了。
陆宴迩翻来覆去,几个小时都没能入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知台一不在他的身边,他就很不安。
脑袋里乱糟糟的,开始想自己恳求宋知台跟他结婚的事情。
想着轻轻凑近,咬下宋知台薄唇间的甜奶油……
陆宴迩的呼吸局促了些许。
好像空气里都回味着甜奶油的香气。
陆宴迩的心跳加速了几分。
在那个瞬间,他看到了宋知台红了耳根和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