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迩依旧会每天晚上打无声的电话。
区别在于,连室友都感觉到了。
陆宴迩的相思病越来越重,能打的电话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庄星成功当选了寝室的宿舍长,他看了一眼陆宴迩,下意识担心:“你没事吧?”
陆宴迩没说话,只是沉默的依靠在门口,看对面的寝室楼。
庄星:“你是不是也谈的异地恋啊。”
这么久了庄星每天都会看到陆宴迩莫名其妙的消失。
比如下课后,瞬间就看到陆宴迩不在教室,比如早上永远不知道陆宴迩什么时候走的。
陆宴迩总是很神秘,既不跟他们一起上学,也不跟他们一起放学,甚至吃东西。
最开始,庄星还以为陆宴迩是本校恋呢,但看这比自己还严重的相似程度,越来越觉得,不像了。
庄星露出虎牙,很友善开口:“我也是,你也是刚谈吧,秦齐好像谈了很久,都老夫老妻了,我刚谈,也很想我对象。”
陆宴迩点点头。
从他的寝室到宋知台的寝室。
要走两个1314步。
异地。
纯纯异地。
而庄星理解的:“没事的,等假期就能见面了。”
陆宴迩冰冷的视线扫过庄星,淡淡点头。
只不过庄星等的是十月一国庆节长假。
陆宴迩等的是三十六小时后的……星期五放学。
周末。
怎么不算假期了呢?
于是,等到星期五。
打算互相安慰的庄星和秦齐,约陆宴迩一起宿舍聚餐的时候,他们发现,陆宴迩早已已经不见踪影。
回、家、去、了。
也是那个时候,他的室友才知道,陆宴迩原来是——本地人。
*
陆宴迩本来以为能跟宋知台一起愉快度过周末。
却不想,跟台台在一起后,学习、社团也是一种危机,陆宴迩不知道在一旁乖乖等了多久,才等到宋知台处理完自己即将要发表的作品,摸了摸他的头。
陆宴迩手臂将宋知台尽数抱在怀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跟宋知台一起陷入了沙发里,“台台。”
陆宴迩明明已经很不舒服,甚至莫名其妙跟笔,跟宋知台的社友吃醋,但是还是没直白点出的,酸溜溜的,帮宋知台揉着手,“疼不疼,跟他们沟通很累吧?”
他都不敢想,宋知台又要打手语沟通,又要学习,又要写刊物发表文章,手要有多累。陆宴迩手很轻柔,不敢用力,一点一点揉着宋知台的手指。软软的,柔柔的,一点一点揉的时候,还能看到他手指上泛着的薄薄粉嫩的水汽。
很好看。
陆宴迩没忍住,埋头亲了一下宋知台的食指。
宋知台很专注地在看书,被亲了一下也好像没察觉似的,让陆宴迩变本加厉,又亲了一口。
甚至,宋知台的毫无反应像是鼓励一样,让陆宴迩瞬间变得粘人起来,试探地凑近,吻了吻宋知台的脖子。
宋知台扭过头。
刚好在镜子里看到了陆宴迩亲出来的草莓印:……
然后在手机响起,看到傅照川发出要不要聚一聚的消息里,彻底陷入了沉默。伸手探了探,把衣领拉高了一些。
转头看向陆宴迩泛着光亮,巴不得快速宣誓主权的眼睛里,轻笑着发送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