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轻轻吐了口气,一团火焰就这样从他口中吐出,落在两张a4纸上,几秒的功夫就将纸烧成了灰烬。
司机大哥看得一愣一愣,嘴里不出声地“卧槽”了两句。
“再等一下,”张武威掸了掸花衬衫上的灰烬,说,“还有两道程序没走,你俩等我找下设备。”
他走到第二个柜子旁,拉开柜门,在里面的一堆杂物里面翻找起来,边翻边小声碎碎念:“真是服了,假休不成,还得写调查报告,怎么就给我牌儿挂这儿了……”
两分钟后,张武威终于从柜子里找到一把体温枪和一张卷起的卷轴。他把“体温枪”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后,然后关上了柜门。
“来,”他向那边的两人招招手,“先给你俩测下san值。”
“san值?”司机大哥走过去,忍不住问,“你拿的不是体温枪吗?”
“随你怎么想。”张武威握着“体温枪”放在司机大哥额头,啪、啪、啪三下,“嗯,89,88,89,正常。好,小孩儿,到你了。”
啪、啪、啪。
也是三下,张武威看着“体温枪”上显示的数字,原本轻松的表情凝重起来。他狐疑地看了眼谢乱,然后又是啪、啪、啪三下。
再看向“体温枪”显示器,张武威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像是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原来是没电了。”
想了想,他“啧”了一声:“算了,没电就没电,到时候记在那几个小兔崽子身上。”
接着,张武威放下“体温枪”,小心展开手中的卷轴,将卷轴摊在靠窗的桌子上。
“你俩过来,”他说,“瞅一眼,说说能在上面看到什么。”
司机大哥站在前面,看了看摊在桌子上的卷轴,迟疑地说:“一只羊在吃草?呃,旁边还有只公鸡。”
张武威点点头,看向谢乱,抬眉:“小孩儿,你呢?”
“老虎,”谢乱瞥了一眼卷轴,回答,“还有一匹马。”
听到两人的回答,张武威搓了搓手,口中发出原来如此的“噢哦”声:“竟然都能看到两种生……动物——哎,你俩什么关系?”
司机大哥看了眼谢乱,回答道:“网约车司机和乘客。”
“司机和乘客?真是俩倒霉蛋。”男人啧嘴评价,“灵感高,还碰一起了,怪不得能进来。”
谢乱看着张武威将那张画满了十二生肖的卷轴重新卷起,和“体温枪”一起收进了第二个柜子里。
“行了,程序走完了。”张武威关上柜子门,“我现在带你们回去。”
“哎,大哥,等等等等,”司机大哥忽然冲了上去,露出谄媚的笑,“刚才那什么协议上不是说,会有经济补偿吗?”
“嗯?”张武威愣了一下,“嗯,对,是有这条,怎么了?”
司机大哥满脸笑容,将手机打开,从相册里找到之间拍的爱车“美照”:“您看,我这车……?”
*
公路上,一辆被横首削成敞篷车的黑色奥迪静静地停在路边。
车旁,张武威沉默,从兜里掏了掏,想起穿着短裤没带烟,于是变得更加沉默。
半晌,他吐出几个字:“走报销吧。”
司机大哥期待地问:“能给多少?”
张武威竖起三根手指头:“三万。”
司机大哥露出失望的表情:“啊?这么少?我这车买来十大几万呢。”
“这车有年头了吧。”张武威瞟了他一眼:“而且别怪我没提醒你,它应该是在签协议之前就废了。”
“嘿嘿,”司机大哥挤出笑容,“三万不少,一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