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不住等待的下属主动请缨,想要在源赖光面前留下个英武的好印象。
“噗嗤”一笑声从屏风后传来,“兄长小声点,家住正在议事,不要打扰到他们。”膝丸小声提醒着髭切。
坐在屏风后的正是不久前才化形成功的髭切和膝丸,源赖光不太在意尊卑关系,是以付丧神能上厅议事,不过明面上刀剑的身份要比他看中的家臣低,这才有了屏风。
“我看有这个猪头在现场才是真的打扰议事。”
此话一出,现场俱是哗然,更别说被说猪头哪位,他愤怒地推倒了案几,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拔出刀来,一刀砍向屏风,木屑四溅。
屏风是倒下了,可也只是这样。
膝丸拔出腰侧的本体挡在髭切身前,木屑没有一点飞到他身后,髭切还在乐呵呵的喝茶,顺带递给源赖光一杯。
下属手上暗自用力,也撼动不了膝丸,只得愤愤不平放下刀,求源赖光主持公道。
源赖光听完没有说话,将问题丢给喝茶的髭切。
“我吗?好啊,那我就斗胆在家主面前献丑了。”髭切惊讶一瞬,转手将手中茶盏放在膝丸还未收起的刀上。
“不要弄掉下来,我等会还要喝呢。”
膝丸握着刀柄的手纹丝不动,刀身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茶盏在上面连一丝涟漪都没漾开,他低垂着眼,长睫扫过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好的,兄长。”
“你错就错在了,明明自己毫无半点对平氏的了解,却敢在家主面前大放厥词。”
“平氏盘踞京都已久,控制了京都及其周边附属地区的粮食军器补给,他们的资源即使消耗了许多也远远大于我们。”
下属冷汗直冒,强硬反驳道,“那又如何,我们可是联合多个大家贵族一同进攻,我不信那么多贵族的资源比不上区区一个平氏!”
髭切眼露疑惑,啧啧称奇,“我真怀疑你这侍大将的职位是被你捡来的,论政治号召力和朝廷支持肯定是平氏强啊,他们还有个小皇子把持在手中,不然为什么家主在朝政多年依旧没有把平重衡弄死。。。”
髭切事情越说越偏,源赖光不得已清咳一声制止他的说辞。
髭切从善如流的住了嘴,接过膝丸递过来的茶,讲了这么多还真有点口渴。
“髭切讲得很清楚,做为御前失仪的惩罚免去侍大将的职务降到十番队。”
经过这一出,其他人的建议就没有那么异想天开了,议事有序的进行着。
另一边小试牛刀的髭切正在跟膝丸嚼舌根,“平氏那边有四振刀,到时候你三个我一个。”
“为什么我要对付三个?”膝丸疑惑的问道。
“这都是我对你的历练啊,欧豆豆,刀剑要在战斗中成长,我把最强的分给你,就代表着最多的经验也是你的啊。”
还没有经历过千年岁月的膝丸懵懂的点了点头,“好像也是。”
“报!将军,平氏家主从城门出来了,他要求和您一对一决斗。”门外的小兵跪在地上报道,他的头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敢移开视线。
源赖光从主位上走了下来,“既然平重衡敢给我下战书,我又岂有不应之理。”
“家主,带我去应战吧,膝丸他想去后方进攻平氏薄弱之处。”“我没……”
髭切微笑着拍了拍膝丸的肩膀,“加油干,干得好我和家主都会夸奖你哦。”
一听到能被两个自己最崇拜的人夸奖,膝丸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好的!我绝不会辜负兄长和家主的信任!”
髭切跟着源赖光走了,走之前还挥了挥手。
膝丸看到挥手更兴奋了,浑身都透着摇尾巴的劲。
“膝丸大人,您不觉得自己的恩宠被抢了吗?”有人暗搓搓的靠近膝丸,试图引起两方裂隙,“要是没有髭切大人,这次跟着家主的就是您了。”
膝丸原本含笑的脸一下阴沉起来,旁边挑唆的人还以为有戏,更加努力地上眼药水,“没了髭切大人,之后您就能一直跟随家主,历史流传下去时,您的名字都将与家主绑定,这样的未来您难道就没期望过吗?”
膝丸沉默了片刻,毫无征兆的拔刀贯穿挑唆之人的手掌,“阿尼甲的心思我知道,都应允,我与他是兄弟,本该相辅相成,至于你”
他的本体在掌心中旋转,扩大平忠华撕裂开的伤口,无视他的求饶,“频繁挑唆我与兄长的关系是何居心,就在审讯部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