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说去‘找’……她不会直接上门吧。
……
东京警视厅,公安部。
谁睡了,降谷零都没睡;月亮都要往西去了,他工作的热情都不会西去。
所以此刻的降谷零,正神采奕奕地接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风见裕也,给降谷零送来了另类的、独属于公安浪漫的通宵邀请:“降谷先生!刚刚有人报告大黑议员在安达兹酒店的酒吧被枪击,我们的人现在正赶往中心医院,但情况不乐观,枪手是一枪贯穿大黑议员的喉管,我根据鉴识课回传的照片,脊椎应该也有贯穿伤,恐怕是回天乏术。”
“……一枪贯穿喉管?”办公桌对面的诸伏景光重复了这句话,又喃喃道,“‘气管贯通手术’?!”
啊——!不破小姐?!
政客和富商追求永生其实很老套,你如果要把这种人都杀了的话,是忙不过来的。
降谷零直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隐隐做痛:“风见,先把现场的资料发给我。”他挂掉电话,赶忙给自告奋勇当说客去的另外两人打去电话:
“松田!”
“叩叩、”降谷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什么事——”松田阵平的声音,竟然同时从房门口和降谷零的手机听筒里传来。
降谷零看着松田阵平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张扬恣意地对自己随意地挥了挥手,小麦色额角上的青筋,跳得更欢快了:“你怎么进来的啊……”
话还没说完,降谷零就看见萩原研二花枝招展地从门口不远处的公安堆里,花蝴蝶似的飞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
降谷零:“……”
降谷零:“你们就是这么做公安的吗……”
看起来真是超级熟络啊!在自己面前都不敢表现的熟络啊!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地朝门口一左一右伸出手,把两尊大佛薅进房内,又合上了门。
他颇为关切地问起了此时盘桓在自己和降谷零心头的一个疑问:
“怎么样,不破小姐同意了吗?”
“被拒绝了啊,毫不意外……”松田阵平在待客用的双人沙发上坐下,“……你们怎么这副表情?这么、凝重?我以为你们对这个结果是有预计的。”
并非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不破真理拒绝保护性监禁这件事没有预计,只是此时——
等降谷零对沙发上两位好友说起刚刚发生在大黑议员身上的谋杀事件,和凶手的作案手法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完全理解了两位公安先生所担心的事。
松田阵平的手臂幅度不小地摆了摆,他口中也强调:
“不可能是不破啊,我们离开之前,通宵了三天的她还说她要休息。这样,我给她打个电话,”他掏出手机,就熟门熟路地给不破真理的号码拨去电话,嘴里还解释道,“你们也记得的吧,世界的背面是没有信号的,所以她的手机一定是会说‘号码不在服务区’——”
“嘟——”
“咔、”
“噢,松田!真巧,我正想找你呢。”电话那头传来少女在风声中,元气十足的、含笑的声音。
不破真理的电话,接通了。
不破真理的电话,接通了?!
松田阵平把放在几人中间位置的手机收回到自己面前,睁大眼睛,试图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