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la没理他,大刘的信息一条接一条。
“完蛋,你们是不是在55层开会?”
“贺总去55层了,别撞上吧。”
“他去行政部了。”
Ryla疑惑:“他来行政部干什么?”
没等大刘回复,身后会议室里突然传出一阵响动。时晏推门出来,身上的杀气比进去之前又重了三分。
方才时文礼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关心起他的感情生活。
“最近我听到一些闲话,你跟一个广告公司的小朋友在一起了?”
时晏从椅子上站起来,“少管闲事,先想想遗嘱的事吧。”
“叫贺铭是吧?他公司叫什么来着?”
时文礼好整以暇地坐在首位,等他扭过头来,一向冷得煞人的眼睛里染上怒气。
“不关你的事。”
只是听他提到贺铭的名字,时晏就觉得每一根血管里都生了刺。时文礼则像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抵触,继续笑着说:
“听市场部的人说是很帅气的年轻人,身材很好。”
时晏双手撑在桌上,自上而下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警告:
“别去招惹他。”
时文礼笑笑,岔开话题:“岁岁福利院有几个人来恒时了,你知道吧?一会儿你可以去认识认识。”
“我没空。”
“但你那位小朋友好像对岁岁福利院很感兴趣。”
“那是他的工作。”时晏直起身:“他和我没关系,但你要是去惹他,我保证恒时的股价不会这么平稳。”
“别这么紧张,只是随便聊聊。”
时文礼伸手去拿长桌中间的水壶,时晏先他一步举起来,时文礼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动作,迟疑地把水杯朝他递过去。
时晏抬手,热水沿着壶嘴流进杯子,时文礼欣慰地抬高手:
“谢谢,不,不用这么满……啊!”
水流从杯口溢出来,滚烫地浇在他手背上,时文礼被烫伤,捂着手扔掉杯子,陶瓷杯在厚重的木头桌面上滚了两圈,把手磕在边缘断裂,发出一声脆响。
而时晏优雅地把水壶放回原位,拿手帕擦掉手上被时文礼甩到的一颗水珠。
“别招惹他,我不是随便说说。”
时文礼仍旧捂着手,咬着牙道:“就这么一句话,你说了三次。”
时晏出去后,苏北辰从隔壁的小间穿过来,站到时文礼身边递给他一张湿巾。
“你打算把贺铭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时文礼用湿巾盖住手背,“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还什么都没做,就拿热水烫我呢。”
“那就什么都不做?他真查到什么怎么办!”
“你急什么。”时文礼在笔记本上刷刷写着,“不然你去解决,让他永远闭嘴。”
苏北辰不说话了。他写完后撕下那页纸,推到苏北辰面前。
“他要报仇,给他搭个戏台就行了。”
门外。
时晏的脚步很快,径直朝电梯间走,想到时文礼用感兴趣的语气问起贺铭,他就开始犯恶心,一刻也不想在有他的地方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