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傅行止所说,宣传片的文案十分简短,所有画面都没有配解说词。只在落版出现了两句话:
“大地没有言语,只会给你写信。
我在这里,来读吧。”
活动结束后,时晏拒绝了和其他人上台合影,径直向外走。
“时晏。”
傅行止追出来,蓝宝石胸针摘掉了,一身黑色装束显得十分肃穆。
“有事改天再说。”
想见的人没见到,时晏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你是来找贺铭的吗?”
傅行止问他。
“诶诶诶别走啊!”
他大步跨到时晏身前,拦住他的去路,顶着时晏凉飕飕的眼神,被迫后退一小步,留出一个容人通过的安全距离。
“我就是想来跟你说,贺铭要走了。”
“他要去哪儿?”
“新加坡。”他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了,傅行止慢悠悠说道:“那边有个航司大客户,年初就提过让他去驻场工作,愿意跟他签三年合约。”
“可能你不太清楚,岁岁福利院的事对SL影响很大,人人都以为他是背后插了恒时一刀。他要继续在国内工作,会很困难。”
傅行止观察着时晏的脸色,然而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继续说下去:“所以他在考虑,把业务重心转移到海外,国内的业务先交给李冠。”
现在远程办公很方便,顺利的话,贺铭也就不用回来了。
“时晏,你在听吗?”
“……哦。”
不解风情,冰块一个。
傅行止叹了口气,索性说得更直白:“《大地来信》不是写给一座城市的情书,只写给某个人。”
时晏下巴仍旧习惯性微微抬着,眼睫垂下去:“我知道。”
“你知道?”
傅行止疑惑,时晏艰难道:“给他那个叫阿龙的朋友。”
……
再抬起头,时晏眼里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却见傅行止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他。
“还有事?”
“没什么。”傅行止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只是突然觉得,你和时安真是亲兄弟。”
莫名其妙。
因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时晏没回家,拐去了1%。
时安混在一桌年轻男女之间,被三个女孩围着,脸红到了耳朵根,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桌人哄笑着灌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