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您要咖啡吗?”
时晏摇头,“你去打听打听,新加坡那个航司给SL开价多少。”
打听打听,然后呢?Ryla一头雾水,搅着咖啡里的方糖不知如何开口问,时晏又说:
“我们出两倍,让简声把人弄回来。”
长临是在一夜之间入夏的。
外套忽然就穿不住了,1%的空调今年第一次开了冷风。调酒师正往冰桶里加冰块,哗啦哗啦,盖住了由门口接近的行李箱滚轮声。
“抓到一个酒鬼。”
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出现在身后,时晏回过头,从干净光洁的脸,一路向下,划过宽肩、窄腰和修长双腿,毫不避讳地把来人全身打量了一遍。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蜂蜜柠檬水。”
语气里难掩得意,听得人心痒。
贺铭笑笑,托起他的下巴。
“哦?”
时晏把杯子随意往他面前一推:“不信尝一口。”
话音刚落,贺铭就亲了上来,舌尖狡猾地扫过他唇缝。
“甜的。”他煞有介事地点评,手指仍放在他下巴上,轻轻挠了两下。“错怪你了。”
时晏眯起眼,显然对他把摸猫常用到的动作用在自己身上不满。没等他开口,贺铭低下头,又在他唇上轻轻蹭了一下。唇瓣柔软,融化了未遂的嘴硬。
“阿晏好乖。”
薄红染上时晏耳根。
贺铭松开手,在他身边坐下,喝了一口他的蜂蜜柠檬水。
还没咽下去,时晏有样学样,用同样手法摸摸他下巴,顶着红耳朵试图扳回一成,“你也很乖,知道要早点回来。”
25天,他们25天没见了。贺铭紧赶慢赶,总算提前了五天。
“他准是为了工作。时总英明,知道钓鱼得要好饵料。”傅行止从酒柜后冒出来,语气一如既往地欠揍。“室内接吻,罚款200。”
他对贺铭摊开手掌,“两次,交400。”
“黑店。”贺铭真的抽出四张百元大钞给他,转头对时晏说:“这里接吻好贵,我们去外面待会儿?”
时晏不置可否,拿过他钱夹,把里面全部现金抽出来,财大气粗地拍在柜台上。
“……真行。”傅行止被他们两个人的不要脸震撼,大声向后厨叫道:“时安,别摆弄小食了,出来赚快钱!”
行李箱没打开,1%里片刻温存后,贺铭没在长临停留太久,就和时晏一起踏上了去西汀的路途。
傅行止说得没错,为了叫他早点回来,时晏还是下了一点饵——西汀W酒店一周年的宣传要开始准备了。
“不过,大家都去吗?”
私人飞机上,傅行止和时安端坐在他们对面,贺铭疑惑道。
时安显得很兴奋:“对呀,我还没去过。”
傅行止正色道:“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然应该大家都在了。”
“嗯……”
虽然还没签合同,但是简声透露了一个把Cindy吓到在会议室里失声尖叫的预算金额。贺铭不由得开始反思,他是不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还没找回工作状态。
就算和时晏在一起了,还是要把感情和工作分开才好。
他看向时晏,后者支着肘靠在窗边,他今天难得穿了全套正装,打了领带,甚至精心挑选了一副同色系的蓝宝石袖扣。窗外浅金色的阳光叠在云层之上,在他面前显得遥远而黯淡。
察觉到他的目光,时晏非常大方地分出另一只手给他牵。贺铭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这样的时晏,很难专注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