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正犹豫要不要也撕了他的时候,就见霍延的胸口被一支蓝剑贯穿,鲜血登时喷溅而出。
“哥!”霍浅吓得尖叫一声,“殿下!”
“你怎么敢?”
听到这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后,沈希舒了口气,始终悬起的心瞬间落下,有种危机过后终于安全了的庆幸感。
“你来晚了,祖宗……”沈希想朝人走去,结果头一晕险些摔倒。
纪冕连忙闪过来将人抱进怀里,看到他额头那道深深的仍在流血的口子后,内心狠狠一揪,只觉得对某人的一剑穿心还是太轻了,恨不能现在就将身后那人大卸八块。
“对不起……”纪冕将人搂紧,暗红的眸子混杂着五分心疼五分悔意,抬手调动出白天刚从协会收回的治愈异能,帮沈希修复额头的伤口,“都是我不好,我找了你好久,我也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不怪你,你给我标记的异能都被他们毁了。”沈希看着两人一样的蓝宝石戒指,心情复杂,“戒指也差点儿没了……”
纪冕将他冻透的手握在手心里,拇指在蓝宝石戒指上摩挲片刻,缓声安慰:“别害怕,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沈希侧眸扫了眼地上满身血迹的霍延,和蹲他身边哭泣的霍浅,有些疲惫地将脑袋靠在纪冕怀里,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纪冕将人打横抱起,微动指尖收回贯穿霍延胸口的蓝色长剑,冷声吩咐跟他一同过来的几人:“先押进血族地牢。”
“是,殿下!”
路过狼狈的霍延时,纪冕稍站定脚步,目光冷戾地睨了他一眼,语气凛冽:“还有些账,回头单算。”
随后抱着怀里的人彻底离开。
……
回到庄园后,沈希被放倒在沙发上,吃了纪冕喂的几粒药后,身体上所有的不适感全部消失。
他同年长的自己对视两秒,目光顺着他流线漂亮的下颚逐渐流连至白净的颈窝,喉结微动。
最终伸出指尖隔着西服轻轻抚摸他的胸口,语气难得柔和:“箭伤……还疼不疼?”
“不疼了。”纪冕将人恢复热乎的手握住,见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年少的自己或许从霍延那儿听说了什么事,但他并没直接问,转开了话题,“还生我气吗?”
沈希被握住的手微顿,昨晚的事蓦然浮现于眼前,抬眼对上他的红眸,没什么好气道:“一码归一码,别混为一谈。”
“唔。”纪冕吻了下他额头,今晚着实吓坏了,“对不起,以后都听你的。”
“你最好是。”沈希没太相信,想到晚上从霍延那儿套出的几件事后,还是没控制住心底凌乱的情绪,伸出两条胳膊将人紧紧抱住,侧脸贴在他颈窝,什么也没说。
纪冕微怔,难得见人主动一次,抬手抚顺他脑袋,嗓音沉沉:“别想太多,没事了。”
半晌,沈希抬起头,伸手捏了捏他微凉的锁骨:“如果……”
“嗯?”纪冕微垂眼睫朝人看去,“如果什么?”
“唔……”沈希眨眨眼睫,回想着今晚转化种朝自己砸来的花瓶——好在当时躲得快,否则很可能会被当场砸死……内心还很后怕,迟疑片刻开口道,“如果……变成和咱们这副躯体一样的纯血种,是不是就……能很快躲过去,不会被砸伤了?”
纪冕看着年少自己稚嫩的脸,喉结动了动:“嗯。”
沈希抿抿唇,温热的指尖伸进他脖子里,在白净无暇的皮肤上摩挲:“体温也会变得这么低?不再怕冷了?”
“嗯。”纪冕任由他认真地欣赏自己,“和我们一模一样,除了年龄,没有差别。”
沈希莫名有些心动:“还能永生?”
“对。”纪冕喉结旁的皮肤被他撩骚得心头掀起一阵燥意,盯着他黑沉的眸子看了几秒,低声问,“你想变成纯血种,跟我一起共度永生吗?”
沈希撩起眼皮撞上他的红眸,心跳乱了一瞬,但还是暂时凭借仅存的理智拉回了思绪:“我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说】
不太喜欢让人死掉“不得已初拥”的情节,一切遵从意志比较美好
最近日更和隔日更交替进行哈,时间不一定……
隔日更我会在评论区留个言,条子就不挂了,想隐身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