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总想着咬我◎
想尝却尝不到的滋味最是焦急难耐。
沈希通过具有透视性的视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鲜红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涌流动。
馨甜的血香越发浓郁地弥漫在鼻尖,炸裂着身体里每一条细小的神经,几乎快要摧毁他所有理智。
很想很想咬上去,将尖牙刺进他漂亮的血管里,好好吸-吮并品尝他的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体内某种强烈的欲-望。
沈希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喉间的燥-渴感近乎撕裂一般的,带着阵阵干痛,混在凌乱而急促的喘-息声中。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甚至一旦触碰到,就会索取更多。
纪冕捏着人后颈,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见人一副对自己急不可耐的样子,心头登时掀起一阵难以压制的亢奋。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用全部的鲜血初拥而来的新生纯血种——他的身体里流淌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丝毫不差的血液,从内到外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属于自己的。
这种比血亲还要密切的绝对相同、绝对占有的关系,简直令他兴奋到想要发疯。
甚至想折磨折磨他。
好好欣赏他为自己抓狂的样子。
纪冕盯着年少自己完美无瑕的脸,黑漆漆的眼眸红了一瞬,闪烁出某种欣悦而诡异的光。
再次低沉沉地-诱-哄-道:“叫声爸爸,就让你咬个痛快,怎么样?”
沈希后颈被人牢牢捏着,无法靠近,于是伸出两只手想抓住对方的黑衬衣领口。
结果没控制好这副纯血种躯体的力量,感觉没怎么用力,纪冕的衬衣就被自己不小心撕开了……
布料碎裂的动静让沈希猛然一惊,目光下落的一瞬间,就将对方皎白健朗的胸膛一览无余地收进眼底。
沈希暗红的瞳子顿时带上了些许的攻击性。
好想亲上去,好想肆意地舔-舐。
好想在这里咬一口,那口感一定非常好!
纪冕听着他掺着丝暧-昧的凌乱喘-气声,非但没因为对方撕坏自己的衣服而生气,反倒是更兴奋了,兴奋到想要将人按到身下狠狠地蹂-躏。
看他对自己越发袒-露、越发无法克制的样子。
“好看吗?”纪冕唇边笑意更深,尾调带着丝轻佻,“说,喜不喜欢我?”
沈希眼神始终没离开他线条流美的肌肉,喉结明显滑动了下,嗓音微哑:“喜欢……”
“那,想要我吗?”纪冕体内的燥意同样被对方掀了起来,“想要的话,要么扑倒我,要么叫爸爸,我身上的一切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沈希此刻极度敏感的神经显然被他这句话给刺-激到了极点,一个用力便挣脱开对方捏住自己的冰手,冲上前将人扑倒在地。
他坐在纪冕袒-露而冰凉的皮肤上,双手掐住对方的脖子,眼瞧着猎物已经到手,唇角不由得扬起丝满足的笑容。
随后俯身贴近,松开手,一边放肆地抚摸着对方的锁骨,一边将头深深埋进他脖子里,任由那股馨浓熟悉的血香顺着唇-舌流窜进全身。
纪冕感受着脖颈间深沉的、湿凉的扫荡,那动作并不怎么娴熟,甚至有些生硬,但是却充斥着热烈而迫切的情绪,让他想疼又想揍。
在牙尖即将刺破血管的瞬间,纪冕颇为恶劣地攥住人两只腕子,一个翻身干脆利索地调换了位置,将人反压身下。
“三心二意。”纪冕被他撩拨得,原本黑沉沉的眼瞳已然变成了和对方一模一样的暗红色,泛着抹微光,“咬人的时候就不要再想别的,没抓住猎物的手是你犯下的致命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