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城墙边的人群闪出很大的空。在路过那位之前说话的老人时,沈书凡还特意停下了脚步道:“老人家,保重身体,有病咱们就治,好日子在后头呢。”“大人也,也要保重。”“好。”颤巍巍的沈书凡被扶到不远处的马车上,咳嗽着离开了。当天的中午,在放粥的时候都多了一锅锅的姜汤。那位和沈大人说话的老人家里不止喝到了可以暖身体的姜汤,还有七包济仁堂医馆包的药和一包馒头,里面夹着几片很香的肉片。来送东西的是锦衣卫陆柄,他转达了沈书凡的话。“老人家,大人说得病了就得治,您先吃着这药,若是还不好就去城里的济仁堂医馆诊治,银子记他的账。”老人家疑惑:“大人怎么知道我生病了?”他记的很清楚,当时他就站在沈大人的面前来着。哪怕后来离开前又说话,也没有问过他。他自己生病的事情,就连家里人都瞒着。咳嗽重的时候只说是天太冷冻的。陆柄满脸哀痛的道:“大人身体不好,算是久病成医吧,您老别忘了去看诊。”“多,多谢大人。”陆柄又交待了老人的家里人熬药的注意事项,还细心的拎来一只熬药的药锅子。说也是大人交待的,用完了放到城洞口,有人用就去拿即可。想的是十分周到了。陆柄离开之后,老人的家里人就熬药的熬药,吃饭的吃饭。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大家子都挤在小窝棚里没一个睡着的。“头儿,沈大人是看出来什么了吗?他怎么知道咱们是杀手啊?”白天说话的老人家没好气的道:“放屁,哪里看出来了?大人就是心善看着我病殃殃的心疼罢了。”那真情实意的心意他离的那么近还能看不出来吗?“可那么多病重的人怎么就独独给咱们药啊?”“那些人怂不敢说话,只有咱们头儿说话了,不给咱们给谁?”“也,也是。”几个人都沉默了。老人家站了起来,道:“你们睡觉,我出去一趟。”“头儿,您身体还没好,大人不是说让您好好休息吗?”老人家一脚踹过去:“闭嘴!”“哦。”老人家的身形很快消失在茫茫白雪中。陆柄远远的跟着,直到那位老人的身影出现在惠泽学堂里头,他找上了青羽大掌柜,而后悄然离开。得到全部消息的青羽呲了呲牙,主子这是又要惹事儿啊!事儿越大越显的他这个大掌柜的有用!干活干活,他现在已经不是混吃等死的杀手。而是会赚钱会赚大把钱的大掌柜!定安府集市旁边的最大的那个宅子挂上牌匾了。锦衣卫。还有个简单的对联。上联:出人头地。下联:安居乐业。陆柄带着锦衣卫以后就在这里公办。在县衙旁的告示,在这锦衣卫也有一份。一模一样。不止有匪类的标价,还有若是杀不了匪,只提供消息也能得一半的赏银。“青汤大老爷开门啊,小的给您送人头来了。”一伙小孩来到县衙门口。听说来的是孩子,沈书凡穿着厚厚的大披风出了门,被一阵风激的咳嗽了起来:“咳咳。”三个小孩扬着小脑袋看着沈书凡。在他们的旁边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沈书凡嘴角抽了抽,蹲下身,平视着小孩:“不害怕吗?”小家伙因为瘦弱而硕大的眼睛显的有些没精神,声音清脆:“不怕,爹说这是坏蛋,害了好多无辜百姓,他该死呐。”沈书凡挥挥手道:“以后这种事儿去锦衣卫。”“给银子不?”“确定是匪类就给。”“好嘞。”在路上,沈书凡还给三个小孩买了面具戴在脸上。他自己也买了个小狐狸的面具,配上他那身白色的披风,还真有点玉面狐狐狸的意味。再从锦衣卫出来的时候,三个小孩都美滋滋的。原来那些叔叔没有骗他们,真的能换银子哎。青汤大老爷不但给了足量的银子,还给他们一张纸,说是能去找让他们来送人头的人换吃的呢。纸条上写:‘送任务的孩子若是出事,就拿你们算账,沈。’拿到银子的人不屑,他们收了银子都跑了,去哪里找他们算账去。纸条扔在一边,想起来该烧掉再捡起来时,却是愣住了。上面刚刚明明写满了的字,此时却是空无一个。这人顿时害怕了,赶紧买了馒头塞给小孩,拿着没了字的空纸跑去了城外的一处难民窝棚里。帮着送任务的小孩子一人真多了一包吃的,都高兴的喊青汤大老爷……从这之后前去锦衣卫送任务的人,都会习惯的戴个面具。若是不方便出面,让别人帮送的也会出银子当辛苦费。,!以至于定安府出了一波以跑腿送任务的营生。没多久,定安府就多了一批赏金猎人和手握秘密消息的人。因为沈大人的锦衣卫真的出银子。夜色深沉。边境大牢的监头也都倚靠着墙睡着了。谁没事敢来边境军的大牢?一个身穿御林卫副统领衣服的瘦弱青年,缓步走了进来。有个牢头看到了,刚要起身阻拦,在看到那身御林卫的衣服时,又躺回去了。这些京城来的官儿,就连大将军都管不了,他还是睡自己的觉吧。“谁?”在最深的一处牢房外,有两名玄力武者猛的睁开眼睛,挡在来人面前。“放肆,连老奴也敢拦!”啪,啪!两个巴掌就甩了出去。那俩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挨了巴掌,然后又晕晕乎乎的躺到了地上。他们俩都懵懵的看向来人。就看到了一个侧影,御林卫副统领的官服,再想到对方称的是老奴,放心的歪着脑袋晕过去了。他们以为的是自己人,肯定是来协助他们办差的。哗啦啦。牢房的门打开。牢里的两个人连忙缩在角落里。沈庆远把姜安然挡在身后。“啧啧,就让你们俩见一面,就能跑到这犄角旮旯里,还真厉害!”来人啧啧出声。沈庆远抹了一把脸,长呼了一口气:“小,小六?”“不然呢,走吧。”姜安然却在这时道:“你肯定又是个假的,就是为了骗我们,我们才不跟你走。”沈庆远竟然真的有点怀疑的神色。易了容的沈书凡挑挑眉:“五郎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说什么天下第一好,有我姐这样的女子就不管我了,好伤心,好难过。”“…~…”:()被弃后,我入寒门科举成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