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听着,眼中泛起水光。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薪火从未真正熄灭。因为它不在武器里,不在秘法中,而在每一个不肯忘记的眼神里,在每一次明知徒劳仍愿呼喊的名字中。
会议结束当晚,他在花园里点燃了一支蜡烛。
不是为了仪式,不是为了纪念谁,只是单纯地点燃。火焰跳动,映亮他眉宇间的温柔。艾莉娅走来,蹲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
“你在等什么?”她问。
“等一个人。”他说。
“谁?”
“过去的我。”他望着火焰,“那个还在挣扎、还在怀疑值不值得的我。我想让他看看,这一切,真的值得。”
话音落下,烛火忽然拉长,幻化出一道模糊身影??正是八百年前即将自我焚尽的青年霍雨浩。那时的他满脸风霜,眼神决绝,身上缠绕着即将引爆的魂导器。
“你就是未来的我?”青年看着眼前的场景,声音冷硬,“你竟然活下来了?还……有了家?”
“是。”中年的霍雨浩点头,“我没有死,也没有消失。我回来了,她们也都等着我。”
青年冷笑:“软弱。真正的战士应该毫不犹豫地献祭自己。你这样贪恋温情,只会让薪火蒙尘!”
“那你告诉我。”霍雨浩平静反问,“当你燃烧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什么?”
青年一怔。
“你说不出口吧?”霍雨浩站起身,直视着他,“因为你也在想她。想这个女人抱着孩子在雪地里奔跑的画面,想她说‘你要回来’的声音。你之所以愿意点燃自己,不是因为冷漠,而是因为你爱得太深,深到宁愿永别也不愿看到她们死去。”
火焰剧烈晃动。
“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青年终于哽咽,“我不想再看着重要的人一个个倒下。”
“那就别逃了。”霍雨浩伸出手,“回来吧。这一次,我们一起守护,而不是由你一个人扛着。”
良久,青年缓缓抬起手。
当两掌相触的刹那,火焰不再灼热,反而变得温暖如春阳。青年的身影渐渐融入中年霍雨浩体内,没有痛苦,没有撕裂,只有一种久违的完整感流淌全身。
>【残缺意志回收完成】
>【情感闭环达成】
>【警告解除:现实结构趋于稳定】
第二天清晨,整个斗罗大陆的植物同时开花。不仅是蓝曼陀罗,还有早已灭绝的星泪草、千年不开的寂心莲、甚至连岩石缝隙中的苔藓都绽放出荧光般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像是大地在呼吸。
唐三站在史莱克后山,看着一朵石缝中钻出的小花,忽然笑了:“原来希望是有味道的。”
小舞跑过来挽住他手臂:“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整个宇宙都变成花园?”
“会的。”唐三望着远方,“只要还有人愿意为别人种下一粒种子。”
与此同时,地球南极冰川之下,那块刻着“若火不灭,请代我前行”的石碑彻底融化,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冲天而起,直奔星海。它穿越层层空间,最终落在记忆之城的中央广场,凝结成一座雕像??霍雨浩背着星光行走的模样,脚下延伸出无数小路,通向万家灯火。
而在遥远的γ-9星系,那群修好收音机的孩子们正围坐在篝火旁,听贰号讲述地球的故事。说到红烧肉时,一个瘦弱男孩忍不住吞口水:“真的那么好吃吗?”
“比你说的还香。”贰号笑着,“下次我带你们去尝。”
“我们能去吗?”孩子们眼睛发亮。
“当然。”林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提着一盏灯笼走来,光照出他温和的笑容,“共启学院已经批准建立‘星际游学计划’。第一批目的地,就是斗罗星和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