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乖巧地转过头,冲老师挥了挥小手,奶声奶气地说:“老师,再见。”
张老师笑眯了眼:“安安再见!”
回家的出租车上,安安很快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文溪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她低头凝视着怀中这张安静的睡颜。
半晌,又将她的目光掠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最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好累。
这两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也许正是因为家庭不完整,让安安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更敏感、更懂事。
这孩子仿佛天生就来报恩的,从出生就很好带,不怎么哭闹,吃饱就睡,稍大一点就展现出超乎年龄的聪慧和早熟,明明才两岁多,有时候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想到这里,她无比内疚。
她低头吻了吻安安的额头,无声呢喃。
只要儿子能健康平安地长大,她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到家后,文溪抱着沉睡的安安,费力地从挎包里翻找钥匙。
就在她摸索的时候,指尖意外地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卡片。
不是她熟悉的东西。
她心中疑惑,但此刻抱着孩子,无暇细看。
打开门,将安安小心翼翼地安顿回房间的小床上,文溪才轻手轻脚地退回到客厅。
从挎包里拿出了那个异物。
是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外面用一张普通的便签纸包裹着。
她展开纸张,上面是几行遒劲有力、带着不羁的字迹。
这字迹,她太熟悉了。
曾经在国外留学时,十八九岁的慕潇,没少用这笔字给她写那些幼稚的情书。
目光扫过纸上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在她的心口上:
【姐姐,你说得对,那种事,女孩子总归是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