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接通电话,“喂,时安哥。。。我没事,现在已经回家了。。。嗯。。”
正打着电话,就看到庄别宴又晃了过来,紧挨她坐下,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左右滑动照片。
曲荷余光瞥到,里面有一张是她大学新生报道的照片。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控诉他的卑鄙行为。
“时安哥,”
她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啊,我晚上临时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对。。。那我下次再约你吃饭。。好的,那我晚点给你发微信。。再见。”
一挂断电话,她扑过去想抢手机。
可庄别宴却和逗猫似的,手臂一抬,手机举得比她跳起来还高。
曲荷来了脾气,撂手起身离开,却被他从后拉住手。
轻轻一拉,入他怀。
庄别宴从后背圈着她,下巴抵着她肩膀,“阿荷,我要给自己辩解,那天晚上,我出门没有去见燕舒。”
曲荷正在扒他的手,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住了。
庄别宴改为单手圈着她,另一只手点开通话记录给她看。
“那晚打电话来的确实是谭聪,但我也要承认,出门并不是因为公司有事要处理,而是为了给你准备婚礼上的惊喜。”
说着,他点开相册翻出几个视频,都是在那个时间点他进出庄氏集团的监控。
他被谭聪和几个外国人簇拥着走进电梯。
那几个外国人曲荷认识,确实是他们请的婚礼策划师。
庄别宴耐心解释,循循善诱,“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了误会,但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
曲荷看着那段视频,将信将疑。
“阿荷,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那晚出门是去见燕舒?又是谁,告诉了你我的保险箱密码吗?”
曲荷态度柔了几分,但还是警惕,“干什么?想秋后算账?还是想毁灭罪证?”
“没有这个意思。”庄别宴立刻否认。
“那个保险箱对我而言,确实很重要,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有一天你打开了那个保险箱,我希望是你亲口来问我要密码,而不是通过这种被恶意引导的方式。”
他说得很慢,很认真,从他口中说出来,好像交出来的不仅仅是一个密码,而是一段珍藏的过去。
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再想到刚才他提到的十年前,曲荷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她犹豫了下,点开手机邮箱给他看,“燕舒发邮件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