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被吻得娇羞无比,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她低下头商量道:“你不要这样,别人会知道的,这样影响不好。”
楚星河似乎变得比以前更敏感易怒,一听这话,顿时冷肃不快起来,盯着她看了又看,终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道:“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把你抢走!我不管你心里有谁,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能去,也不准逃跑!”
安遥被他的霸总发言吓了一跳,抿紧了双唇一言不发。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生气这么专横的楚星河,他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喜欢的是谁,他只要她的人是属于他就行!他是真过分啊!不求感情但求欢愉,只因她像他的白月光!他是有多喜欢他的白月光啊!
他有多喜欢他的白月光,就伤她有多重!而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能否替代她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总说她狠心,可狠心的分明是他呀!
楚星河仍处于盛怒中,二话不说,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接受他霸道的吻,一手摸索着强硬地去解她的上衣。
办公场所,安遥穿的是职业套装,衬衫扣子多而繁琐。她蹙紧了眉,无声地用双手紧抓衣领,抵抗他强烈的攻势。
她的抗拒让楚星河更是又急又恼,一不小心扯掉了她衬衫的一个金属纽扣,纽扣掉到地上发出“铛”的一声。
这一声似警告声,敲响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惶恐!他慌忙住了手,怒气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蹙紧了眉,眼尾带红地望着她,双眸幽深,似有什么难言的苦痛在里面翻滚,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无奈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你的。”
安遥确实被他吓到了,紧抓衣领的手指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楚星河惴惴不安地凝视着她,想从她脸上察觉出端倪来,又怕这端倪是后悔。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近乎哀求道:“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我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理我。”
安遥心中一疼,很想对他说:我还好,我没有想过不理你,除非是你先不要我了。
她定了定神,低声道:“嗯。你先起来。”
楚星河立刻乖乖地坐了起来。
安遥也坐起来,整理了下衣衫,捡起地上的纽扣放进口袋中。幸好被他扯掉的扣子位于肚子位置,可以扣起外套的扣子遮住。
楚星河看着她的动作,歉意道:“我带你去买件新衣服?或者我回家去给你带件来?家里给你备有职业装。”
那确实是,他家里的衣帽间居然有一半用来放适合她的各种衣物和鞋子,她都好奇她到底与他的白月光有多像了。
安遥淡淡道:“不用了,外套挡住看不出来。”她躬身拿起茶几上她带来的资料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眼见她已走向门口,楚星河叫住了她:“安遥——我们是这周五晚的飞机,那天下了班,我等你。”
安遥回头看了看他,道:“好,我知道了。”
她正要拉开门,又听到他不确定的一句话:“你不会突然走掉吧?”
安遥一愣,回身看他,他剑眉紧锁,面色犹疑。虽然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她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忧郁和凝重刺痛了心。
在她多年的印象中,楚星河楚学霸楚校草向来都是话题的中心、目光的焦点,只要有他在,几乎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以他为榜样。他一直都是清冷自持,又运筹帷幄的模样,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哀愁的神态!
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吗?遇到连他都难以解决的难题?
安遥心中一动,走过去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笑意嫣然道:“我会等着你的,不会走。”
楚星河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他漾开一个迷人的笑容,笑得心满意足,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
呀!他真的很容易哄好啊,那白月光果然是瞎了眼,这种绝世好男人竟然不要!
安遥被他的明朗感染了,心情也不由得明媚了起来。
周五很快到了,因为带着安遥,楚星河没有让行长秘书根据行里出差的规定预定机票和酒店,而是自己亲力亲为安排好。一下班他们就马不停蹄地坐上飞往京都的航班,晚饭都是在飞机上草草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