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不知怎地,悄悄地走到门口,听着里头的动静。
“快了,她就快养好了,明天他们吃完席,我们也能享受上了。”
“姓丁的还是老了点,还得想办法把姓江的骗过来,她年轻,都不用养,直接取血就很滋补了。”
“唉,那丁程没什么社会关系,结婚了就相当于自家的事了,就算消失也没人找的。”
“也是。对了,你记得把她手机拿上,免得有人来问。”
“那肯定啊,我还指望着小江过来做客呢,嘿嘿……”
虽是对话,但在她耳中,分明都是卢元升的声音!
他想干什么?又想对小秋做什么?
丁程心中不安,正要蹑手蹑脚离开,书房的门却骤然打开了!
“阿程怎么在这里?”
寒意沿着脊椎窜上脑袋,丁程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她勉强镇定着说:“我起夜,看到你这边还亮着灯,想来给你送水呢。”
“水呢?”
“哦……我忘记拿了。我这就去给你端来。”她声音颤抖
她想走,脚下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卢元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道:“别忙活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得忙呢……老婆。”
丁程心下一悚,想挣扎却动不了,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身体却很听话地往卧室走了。
“必须提醒小秋……”她努力在脑中挣扎,可意识和身体几乎脱节。
她躺下,拿起手机,想发消息,却被手指控制着输入:
【小江,明天一定要来我的酒席哦,吃完之后我还想带你逛逛我们的新家……】
什么?丁程惊恐地看着屏幕,拼尽全力删掉,可手指又像有自己的意志,再次输入同样的文字。
反复几次,她终于成功编辑,提醒江芜秋不要来。随即,她彻底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权。
翌日,她看着自己和卢元升的家人孩子吃完了席,等卢元升把孩子送回寄宿学校后,又带着她回了家。
她看着自己给老板打电话,声音甜腻:“老板,之后我应该就不回去做活了。嗯,对,我老公他要带我去大溪地度蜜月……”
大溪地?度蜜月?这些词语在她耳中却像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心里。
都是假的!假的!
丁程拼命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声带像被封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看着自己软软地倒进床里,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只有眼睛里翻滚的恐惧和愤怒。
过了一会儿,又看到卢元升进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准备好了,走吧。”
“丁程”如行尸走肉般跟在卢元升身后,顺着楼梯一路往下,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空空如也,中央有一架手术台,四角有四把椅子。
“丁程”躺了上去,她想挣扎,想用手去抓卢元升,可意识与身体完全脱节。
卢元升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小臂长的针,轻描淡写地扎进她左手的静脉。他坐下,悠哉悠哉地顺着导管开始吸血。
每一天,卢元升都要吸血一升。
丁程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身体逐渐干瘪,皮肤泛白,眼眸里却仍翻涌着无助与恐惧。每一次针管刺入,她都会感到血液像火焰般被抽走,心脏狂跳,四肢无力。
如此一月,丁程的身体越来越干瘪,而卢元升的精气神却愈发地好了。
最后一天,卢元升慢慢放下手中的导管,伸手拍了拍她冰冷的肩膀,温柔道:“阿程啊,你安心地去吧,我会替你照顾你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