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抬手揉了揉齐天一微微垂下的头顶:“乖孙。”
张镇廷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老哥哥主持这事了。”
齐林想了想:“对了,把宋家那小子也一块叫上吧。”
他语气坚定:“就算日后有什么变动,我们这些老傢伙都死绝了,也至少有一个人是站在天天这边维护他的。”
这算是给齐天一多上了一道保险,也是对陈涣所代表的宋家的示好,更能让陈涣和齐天一的联繫更紧密。
齐天一知道陈涣肯定不会拒绝,於是直接帮他点了头。
陈涣还不知道有人擅自帮他做了什么决定,当然,他也確实不会拒绝就是了。
宋家有世交好友,但除了维护之外,他也总还是扩宽一些新的交好对象。
就比如他这会跟张主任的合作挺默契的。
陈涣就只负责记,张主任要更忙一些,主要表现在他又要给陈涣端茶倒水,又要给陈涣把人挨个介绍给陈涣认识。
可能是看陈涣冷下脸的模样不好惹,也可能是知道张主任有事那是真动手,又或许是因为张镇廷的余威尚存,总之他们后续的工作进行的还是很顺利的。
等主要的几批宾客到的差不多了,张主任才鬆了口气:“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陈涣:“……”
陈涣语气诚恳:“不至於,今天刷新了我对张叔的认知。”
张主任拿上礼簿册带陈涣去见张镇廷,闻言摇了摇头:“虽然天天叫我一声表叔,但这只是客气的叫法,实际上我跟张家的血缘关係比较远。”
“如果是比较亲近的话,他应该叫我表舅舅才对。”
陈涣恍然,怪不得,他有时候会觉得有些违和。
张主任说:“不过我家当时遭灾,就剩我一个了,所以我是被大伯和二伯资助长大的。张继宗他说的那个太姑奶,是张家还活著的辈分最大的长辈,不过大伯早跟他们分了家,天天也没怎么见过,不用太在意,回头我找个机会料理了这事。”
陈涣:“……”
陈涣:“张叔,你现在跟开会的时候,判若两人。”
虽然这位张主任自称跟张家血脉关係很远,但他怎么看,都觉得他和齐天一打架时的起手式如出一辙。
张主任微笑:“那时候我坐在党徽之下,维护的是国家利益,现在我为自己尊敬的长辈守灵,一时衝动是人之常情。”
陈涣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张叔也一定想好事后的检討该怎么写了吧?”
毕竟是眾目睽睽之下打人,就算情理上说的过去,张主任也必须给组织一个解释。
要知道张主任坐的位置被不知道多少人盯著等著抓小辫子呢。
张主任:“……”
巧的是,他们走进休息间以后,张镇廷也问了类似的话。
张镇廷翻看著礼簿册,声音如常的问他:“张有,动手之前你考虑过后果吗?”
张主任:“……”
张主任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大伯,我会给组织上打书面报告的,事出有因,应该不会有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