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乐了:“那你可算是领会到精髓了,可惜领会的太晚。”
季延想了想:“倒也不算晚,你想要什么,开价。”
陈涣看了他一会儿:“看来是我小瞧季少了,季少这是即使身陷囹圄,也有通天手段。”
季延微微一笑:“毕竟虽然我出不去,但我想让谁进来可太简单了。”
陈涣得承认,他被季延的说法愉悦到了。
他笑著摇头:“要是你当初来江金的时候,说话也这么好听,唔,不行,那我也忍不了你给我兄弟下药,你们家的骚操作也踩我的底线了。”
他用那种谁都能听出来的虚情假意的腔调说道:“好遗憾啊,看来我们註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而你现在却要拜託我把你妈送出国,你知不知道你妈当时被拦下来这事,就是我爸安排的。”
季延:“季家不能把我怎么样,却不一定会放过我妈,我知道你不会跟一个什么都没参与过的女人计较。”
陈涣点头:“的確如此,但我也没有义务保护她。”
季延:“所以我说了,你开价,只要我能做到。”
陈涣想了想问道:“你知道这些东西拿出来,可能会加重刑期的吧?”
季延:“我的律师也还算专业。”
陈涣点点头:“好,我要你们的帐本,所有的交易清单,別说没有,別人没有我信,但你手里一定有。”
季延笑了一声:“看来你才是真的想让我把牢底坐穿啊。”
陈涣耸耸肩:“毕竟机会难得,我查到了一些,但还有些找不到的,国內收藏家我就不说什么了,还有流往海外的,季延,你是真的敢。”
季延很为所谓的开口:“那又如何,只要能成交,就都是生意。”
他眼里没了往日的针锋相对,可也没有丝毫后悔。
就在陈涣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季延忽然开口了“你知道吗,我被抓以后,我堂弟来看过我,他让我老老实实的把事都背在自己身上,別给家里添乱。”
陈涣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继续。
季延轻描淡写的笑了一下:“现在他住的离我不远,偶尔还能听到他的咒骂声,真是不错的催眠曲。”
陈涣想像了一下,十分赞同:“很有想像力的做法,如果季少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疏通一下,到时候让你们住一个牢房。”
季延摇头拒绝:“偶尔听到还好,天天听有些闹耳朵了,我不喜欢。帐本我可以交给你,但要在我妈出国之后。”
陈涣摇头:“不可能,你妈虽然不是涉案人员,但作为你爸的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你的母亲,她必须留下来配合调查,直到结案。”
他知道这已经是季延的底牌了,自己也不多囉嗦,直接亮出自己的底线:“我能跟你保证的,就是让你妈摆脱季家的联络和控制,以及她在国內登机前的安全。”
季延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像是在判断陈涣话语的真实性。
良久,他开口:“可以。”
陈涣抬手和他握手:“成交。以及,金条还作数吗?”
季延无语的点了点头:“算,真不知道你已经那么有钱了,还占我这点便宜干什么。”
陈涣一脸真诚的看著他:“你知道我要养多少人吗,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有无数人等著我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