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荀摆摆手:“老毛病啦,村里人谁没个胳膊疼腿疼的,县城的医院就能做,再说我爸也不让我用这点小事麻烦你。”
两人话还没说完,远远看到人影的村民就已经点燃了鞭炮,一直到两人走近,鞭炮声都还没停。
温清然笑著跟大家问好,眼眶隱隱有些发红,就像他十八岁那会拿著录取通知书和村里的大家东拼西凑帮他收拾出来的行李,站在村口和大家告別时一样。
他眨眨眼,那时候他说他一定会赚到许多许多钱。
一转眼,完成少时诺言的时间不知道比预计提前了多久。
但却是以这样一种他从没想过的方式完成的。
站村口说了半天话,在村中有些威望的王伯伯挥手让大家先散了:“清然才刚回来,先让他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去你们那边。”
有人不满,凭什么先去他家。
王伯伯就虎著脸说:“凭我拳头硬。”
温清然:“……”
这说法太陈涣了,他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还在公司加班呢。
但他开了几个小时到车,也確实有些累了,乾脆顺著王伯伯的话点了点头。
王荀也跟著劝了好一会,温清然才总算脱身,和王荀重新回到车上,把车开到王荀家门口。
徐春等在门口,第一时间招呼:“呀,我们清然回来了。”
温清然停下车,乖乖叫人:“婶婶。”
徐春笑容的更大了:“誒!快进屋,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也不知道你现在口味变了没有。”
温清然:“没有,和小时候一样。”
王荀把车停好,也跟著去外间洗了手才凑过来:“我妈一大早上就开始折腾了。”
王钢提著自家酿的酒进来,像是赶苍蝇一样往旁边赶他:“去去去,清然少搭理你小狗哥。”
徐春端著菜进来,嫌弃的顺脚给了王荀一脚:“没点眼力见,端菜去。”
王荀:“好嘞,咱们村大学生回来了,我就猫嫌狗厌了。”
徐春:“少搭理他,一天天啥也不行,就知道贫嘴。”
温清然接过王钢递过来的酒杯,笑道:“小狗哥这样挺好的,没有心事。”
他看了眼系统上他那辆车的定位,温清然出发才不过几个小时,他已经收到不下二十条语音消息了,拿他当备忘录使呢?
车辆行驶到距离村口还有些距离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停了车。
王荀走到温清然的车边,笑著招呼道:“下车,大家都等著给你放鞭炮呢。”
温清然:“……其实也不用这么正式。”
王荀:“那怎么行,你可是村里的大功臣,你都不知道,从路修好,咱们村的果子再也没烂在树上过,不少年轻人都不愿意在城里打工,回来开直播卖果子呢。”
看了看村口密密麻麻的人,温清然还是下了车:“还是大家勤干肯干,不然我修路也没用。”
王荀:“这话可不对,以前大家也知道路不好,但咱们是个迁徙村,没有附近其他村子的根基,四处没有门路,上面扶持政策再好,迟迟排不到我们也没用,那时候大家想使劲也使不上。现在好了,去哪儿都方便,我爸今年年初还去城里做了个手术呢,以前他嫌折腾又嫌贵,这两年赚到钱了,他也捨得了。”
王荀说这话时眉飞色舞的,听的温清然心情也好。
他问道:“王伯伯做手术怎么没跟我说?”
王荀摆摆手:“老毛病啦,村里人谁没个胳膊疼腿疼的,县城的医院就能做,再说我爸也不让我用这点小事麻烦你。”
两人话还没说完,远远看到人影的村民就已经点燃了鞭炮,一直到两人走近,鞭炮声都还没停。
温清然笑著跟大家问好,眼眶隱隱有些发红,就像他十八岁那会拿著录取通知书和村里的大家东拼西凑帮他收拾出来的行李,站在村口和大家告別时一样。
他眨眨眼,那时候他说他一定会赚到许多许多钱。
一转眼,完成少时诺言的时间不知道比预计提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