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不折腾你。”江遥保证,见夏鸢还在犹豫,挑眉道,“一会儿就不保证了。”
灯光落在他的发与眉上,看上去格外温柔且无害。
花栗鼠慢吞吞过来了。
江遥把被子掀开一角,夏鸢很自?然地钻了进去,把脑袋躺到枕头上,又伸手把两根麻花辫一左一右摆摆好。
江遥看着?夏鸢,夏鸢看着?江遥。
沉默片刻,夏鸢茫然道,“你不熄蜡烛吗?”
好自?然的使唤。江遥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失笑了。
于是江遥捏了个法术过去,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一点影影绰绰的月光。
夏鸢安详地闭上眼,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睡得像一具尸体。
鼠鼠我啊,已经死了捏。
江遥看了夏鸢一会,叹为观止,“我觉得你接受能力还挺强的。”
挺好,这种窝囊又顽强的生命力,到哪里都能活下去。
江遥莫名有些欣慰。
“小师妹。”江遥又戳了戳夏鸢的脸。
夏鸢装睡。
“明天带你去打一把剑。”江遥说,“虽然你是估计是走体修路子的,但还是配把剑比较好。”
夏鸢泪目,原来体育生竟然是她自?己。
江遥等?了一会,又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要?配一把剑吗?”
夏鸢很配合,“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有一把,”江遥学着?当时买衣服时见到那俩非主流姐妹的语气淡定道,“要?配成姐妹款。”
咔嚓。
这张床唯一完好的角,被夏鸢硬生生给?攥碎了。
“嗯?”江遥凑过来恶魔低语,“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夏鸢:。草。
江遥伸手把她的小珍珠给?拂掉,落在地上清脆作?响,“你也不嫌硌得慌。”
“明明说好了不欺负我的。”夏鸢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很委屈地看着?地板上滚动的小珍珠。
“再这样子我不理你了。”夏鸢说。
江遥默了默,随后从后面把她耳侧的小花取下来,放在枕边,“抱歉。”
这谁忍得住。
“没关系。”夏鸢闷闷地说。
“睡吧。”江遥说,“明天叫你。”
他说话算话,不再出声,身子也守礼地和她避开了距离,两人背对?背躺着?。
于是在江遥看不见的地方?,夏鸢眨了眨硬憋出小珍珠的眼睛,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