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一公布,还有什么不明,赵晖投靠了田中一久。
赵奕的母亲受不住连番的打击,晕了过去。
“赵晖!”赵奕扑上去卡住对方的脖子,怒急喝道:“我问你,爸爸的死,你有没有参与?”
“啊杀人了,二少杀人了……”二姨太放声尖叫。
“咔嚓!”
“咔嚓!”
……
山本带来的士兵,持枪抵在了赵奕和他一双兄妹的头上。
易安和两名同志不敢轻举妄动,只小心地将两个孩子护在了怀里。“二少,别冲动。”山本轻笑着握住赵奕的胳膊,“松手吧。在你亡父面前,闹这么一出兄弟阋墙的戏码,多不好。凭白地让大家看了笑话。”
赵奕双目刺红,心里似关了头猛兽,眼神狠厉得让山本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易安心下一突,深怕他冲动之下做个什么动作,被山本带来的人射成筛子,遂捏着赵小弟背上的肉猛然一狞,低喝道:“哭,大声哭,说你怕。”
“……”赵小弟立即明白了易安话里的意思,哭道,“二哥,我怕呜……二哥……”
赵奕缓缓地松开手,任吓尿的赵晖摔倒在地上的尿液里,转身跪在了父亲棺前。
左庭瑞、宋舰航、李大富、王庆忠等人,在市政听到消息,匆匆带了律师赶来。然而赵晖身后站了宋厅长和田中一久,再加上协议和遗产上的手印和签名确实属于赵昌海,众人明知这两份文件有问题,却也无能为力。
赵昌海下葬当天,赵奕母子四人便被赵晖和二姨太赶了出来,理由是赵奕对两人有杀心,怕他杀人夺财。
老爷子带伤亲自前来接了四人入府,按排在了大房原来住的院子里。
商会这边天天赶至市政施压,及至闹了七八天,宋厅长眼见拖不过了,便于码头随便抓了两个地痞流氓,算是给大伙交了差。
经此一事,诸人看清了头上悬的这把刀,再不敢天真地将希望寄托于市政这边了。
赵奕在易安等人的劝说下,收敛悲伤,带着一众同志,借机敲响了宋舰航、李大富、王庆忠等人的家门。
“老爷子,”沈壁站在书房的门口,“我能跟您谈谈吗?”
左中赏招了招手:“进来吧。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等几天才会过来呢。”
“那您对我前来的目的,是心知肚明了。”
左中赏打开抽屉,取出盒子,蹒跚着从书桌后走出,引了沈壁在沙发上坐下。
“沈工是大忙人,能静下心来在我这儿一住十来天,必是所图不小啊。”左中赏笑道。
“是,瞒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沈壁手背轻贴在茶壶上,感受下温度,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水,“BR人要占领川城,而我们不愿让出寸许国土,战争一触即发。”
“老爷子,我们急需大量的西药,特别是青霉素。”
左中赏点点头,“明天,南码头那一匹货,我让庭瑞带你们去取。”
尽管有了心里准备,沈壁也没想到,老爷子答应得会这么干净利落。沈壁反应迅速地“啪一下站起来,给左中赏敬了个礼。
左中赏笑着摆了下:“坐下,这才哪到哪啊!
老爷子的话,让沈壁心下一喜,忙笑着坐了下来:“听您话里的意思,还要再给?
“给。左中赏将手中的木盒推过去,“这是我左家,现下能拿出来的全部家业。
“沈工,不等沈壁震惊得回过神来,左中赏又道:“我左家有药厂一个、药山五座,良田千亩,祖宅一座,散于全国的大小医馆有十五家,大小药铺有二十七个,现金有大洋一百五十万,黄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