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耐不住了,依着本能在他膝上腰肢如柳,却被他掐住腰轻笑:“阿鲤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若是觉得热,不妨把衣领解开些。”
沈鲤不自禁地照做,清凌凌的杏眼泛起雾,红着脸贴近,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笨拙而莽撞地亲他,没一会儿便也摸索出一点经验,很快便如鱼得水,勾着他的舌尖吸吮缠绕。
周宗璋窥见了那抹艳丽的红痕,是他昨夜情浓时不小心留下的,他长指抚了上去,带着薄茧子的指腹略微用力,蹭得怀中娇躯身子一颤。
衣襟被浸湿了。
周宗璋眸色幽暗,薄唇抵在她颈边:“阿鲤好像又需要我帮忙了。”
“呜,帮我。”
“遵命,娘子。”
阳光透过竹窗洒在暖炕上,人影依偎。
一个时辰后,周宗璋才离去。
房内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儿,沈鲤才出来吩咐丫鬟送饭,她神色如常,不细心看便不会注意到她换了件花色相似的薄棉夹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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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周宗璋收到圣旨,圣上思女心切,命他翌日便护送纯嘉公主回京。
周宗璋谢恩接旨,旋即便吩咐仆从打点公主的行李,他亲自去了一趟市集,买了许多庐阳特产和新鲜玩意儿,呈到了公主面前。
赵仪玉瞥了眼,这些东西虽不值什么钱,但倒是挺有心的,她命人收好,看向周宗璋:“我终于要走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
周宗璋不卑不亢:“微臣不敢。”
“哼,话说得好听,这段时间我在你府上叨扰许久,之前的事就算了。”
“多谢殿下开恩。”
“不过有件事我得警告你。”
“殿下请说。”
“沈鲤是个善良本分的好姑娘,你不可辜负她,即使以后你失踪的娘子回来了,你也不可抛弃欺辱她。”
周宗璋静默须臾,“微臣谨遵殿下教诲。”
翌日,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庐阳城。
周宗璋策马护送,日行夜宿,直走了大半个月方抵达京城,他送公主入了皇城,自去觐见圣上。
在京中逗留两三日,见过几个旧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去。
从前他在外漂泊数载都安之若素,可这回自离开的第一天起,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沈鲤。
他在这一刻方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归心似箭。
心如灰,生和离意
周宗璋离府之前,与孙嬷嬷说了沈鲤的事,老人家既惊又喜,让他尽管放心,她会和阿鲤一起照看好家里。
临近年关,府中事务也忙碌起来,庄子上的庄头纷纷前来送年货,沈鲤坐在屏风后翻看账目,听孙嬷嬷与几个庄头寒暄说话。
今年年成不错,四个庄子送来许多孝敬,野猪四个,青羊四个,各色杂鱼八十斤,榛、松、桃、杏瓤各一大布口袋,粳米和碧糯米各一担,活鸡、鸭、鹅各五十只……杂七杂八的,还有白兔四对,送来给府上小姐赏玩的。
沈鲤看罢账目,一一核实,吩咐人收了起来,孙嬷嬷则吩咐小厮带着几位庄头下去吃酒用饭。
傍晚时分,天又下起大雪来。
纷扬雪花簌簌飘落,没多久院子里屋檐上便积了一层薄雪,沈鲤穿着家常衣裳,坐在炕窗下给岫姐儿做棉袜。
乌发梳成髻,温婉地垂在脑后,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粉白修长的颈子,素净白皙的脸上带着清浅笑意。
在她不远处,一个雪白可爱的女婴趴着向前,穿着鹅黄小袄红色薄棉裤,挥舞着小胖手,咿咿呀呀,憨态可掬。
她还不会说话,但已经初见小话痨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