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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不再有梦（第2页）

可若放任他完成仪式？

整个地球的魔法体系将被强行重启，所有现代魔导科技会在一瞬间失效，数十亿依赖魔力供能的城市将陷入黑暗。而最可怕的是??初代机组一旦完全激活，它将不再受控于任何人。它会自行筛选“适格者”，并将其余生命统统视为冗余数据予以清除。

就像一百年前，它曾做过的那样。

“我没有选择。”莉赛尔睁开眼，眸中已有泪光。

她举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把由纯精神力构成的剑。这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武器，而是“否定之刃”??专为斩断因果链而存在的概念级存在。它的每一次挥动，都会抹去一段既定事实。

“为了未来。”她说。

剑光起。

刹那间，时间停滞。

雅各的身体被斩为两半，但没有鲜血喷溅，只有无数记忆画面如蝶群飞散。其中一幕格外清晰：年轻的莉赛尔站在毕业典礼上，接受校长授予的徽章；而在人群之外，一个身穿麻衣的女人静静注视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那是……女人本人？

剑光落下第二击，即将彻底摧毁雅各的核心意识模块。就在此刻，异变陡生。

天霆号突然剧烈震颤，所有外部传感器同时失灵。霍格沃娜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未知信号入侵！来源……来自太空桥另一端！”

紧接着，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战场中央。

她穿着粗布麻衣，长发及腰，肤色苍白如纸，双眼却是纯粹的金色。她一步踏出，便跨越了千米距离，轻轻托住了即将消散的雅各头颅。

“够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压下了所有喧嚣，“你们打得太过火了。”

莉赛尔浑身僵硬，手中的否定之刃微微颤抖。

“瓦……瓦伦蒂兹？”

女人摇头：“我不是瓦伦蒂兹。我是她理念的延续，是她在无数平行世界中播种的思想结晶。你可以叫我‘织命者’。”

她低头看向怀中的雅各，轻声道：“孩子，你做得很好。但这条路不该由你一个人走完。”

雅各残存的意识挣扎着发声：“你……骗了我们所有人。你说新秩序会带来和平，结果呢？战争从未停止，只是换了名字。”

“因为我从未承诺过永恒太平。”织命者平静地说，“我只承诺过进步。而进步，从来都是踩着尸骨前行的。”

她抬起头，望向莉赛尔：“你以为你在守护正义？不，你只是在维护现状。而现状，正是阻碍进化的最大敌人。”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莉赛尔咬牙，“如果你真的相信你的道路正确，为何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消失？”

织命者笑了，笑容中带着疲惫与沧桑。

“因为我也需要学习。我曾以为只要摧毁旧体系，新世界就会自然诞生。但我错了。旧体系之所以顽固，是因为它深深植根于人性之中??对力量的渴望，对安全的执念，对同类的排异。所以我离开了，去别的宇宙观察，去试错，去寻找真正可行的路径。”

她伸手一招，散落四周的记忆蝶群纷纷聚拢，围绕着她旋转飞舞。

“现在，我找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