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的视线,死死地盯著古道今那具残破的身躯。
不。
不对。
如果大师兄的意识真的完全被镇压,以力之大道的霸道与纯粹,这具肉身恐怕早就自行崩溃,化为最原始的能量了。
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虽然气息萎靡,却依旧保持著生机。
除非……
除非大师兄的意识,並未被完全镇压!
或者说,有什么东西,代替了他的意识,在维持著这具肉身的运转!
吴双的心神,沉入了自己的心臟。
那枚与大道之种结合的大道权柄,微微震颤。
他將盘古玄元功运转到极致,属於力之大道的感应,顺著他的双脚,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他没有去触碰那些歹毒的锁链,而是將自己的感应,融入这片空间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气息。
他在寻找。
寻找那一丝同源的气息。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那金袍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再次睁开了眼,有些诧异地看著吴双。
他感觉这个新来的看守,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那股感应,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顺著吴双的脚底,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片禁绝一切的黑色土地。
它绕开了那些闪烁著阴冷符文的锁链,避开了那股能冻结神魂的死寂法则,如水银泻地般,朝著石柱的方向蔓延。
他在呼唤。
用同源的力之大道,呼唤著石柱上被囚禁的身影。
时间流逝。
金袍男子看著他,光茧中的存在仍在低语。
一切都没有变化。吴双的心往下沉。
难道大师兄的神魂,真的被镇压到连本源感应都隔绝了?
就在他將要放弃时。
忽然。
一丝颤动从石柱上传来,顺著他探出的力之大道,回馈到他的神魂。
那颤动,並非来自肉身,也不是来自锁链。
而是源自古道今被封印的灵台深处。
一缕沉寂的意识,被同源的力量引动,发出了迴响。
吴双身躯一震。
他一青一灰的眼瞳之中,迸发出光芒。
有用!
大师兄的意识还在!
只要力之大道尚存,他的本源就不会沉寂!
他心中狂喜与怒意交织,几乎要衝破偽装。
他確定了。
现在,他只需要想办法,將人救出去。
“呵,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