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女人在某些时候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哟~”
重新回到黑城堡,卡尔此时正站在绝境长城的顶端,视察著自己脚下那修建在长城外的建筑工事。
黑压压的人群在鹅白的世界显得分外刺眼,硬生生在这“完美”的世界里撕扯出一块独属於生命的领地。
听到女巫的话,卡尔抖落肩头披风上堆积的积雪,转头看向埃雷维。
“我觉得你想说的可不只是玛格丽·提利尔皇妃“,亲爱的。”
望著一脸平静,好似毫不在意的黑暗精灵,卡尔脸上露出一抹挪的笑。
说著,他將埃雷维搂进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腹,在这里,同样也孕育著属於他和埃雷维的孩子。
“毕竟皇帝的妻子可不只有一个,並且,在我这里,也根本不需要和什么教会或者是谁妥协。”
“我的意志,便是法律和教义。
女人会吃醋这东西仿佛就是天生的,哪怕是一位生命註定悠长,且也活了不知多久,见识极多的黑暗精灵女巫也是如此。
卡尔当然能从那能割破人皮肤的寒风中品味到那股子醋罈子打翻的酸味儿。
显然,对於卡尔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所带来的那些意义,让埃雷维也变得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重视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世界,终究和那个世界不一样。
埃雷维顺势依偎在卡尔的怀中,“皇妃?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想到的这些名词,不过,如果你娶了我你会叫我什么?”
“埃雷维皇妃吗?”
卡尔哈哈一笑,他能感觉到埃雷维越来越有“人”的味道了。
如果说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埃雷维,有的只有某种高高在上的话,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彷徨。
卡尔能够理解那种在恍然间觉醒,整个天地在雾时间清明,虚假与真实都在剎那显现的惶恐,
其他不言,只说如果一个人发现自己生活的世界其实只是一个楚门的世界的话,想来很少会有人能做到楚门的那种洒脱和超凡。
而且,那只是电影,楚门也不是在一剎那间被顛覆世界观,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的。
“不,叫你———,埃雷维皇贵妃,感觉怎么样?”
卡尔把埃雷维揉进怀中,低声在她耳旁轻声道。
埃雷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强打起精神,“这有什么区別吗?”
“在我眼里,你们都没有区別。”
感受到卡尔这话的真切,埃雷维也不由笑了起来,在寒风里像是银铃敲响。
她不至於吃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人类女孩的醋,她在意的其实是身后这个男人的关注。
毕竟,那个有著一头枣红色秀髮的女孩最多能陪伴卡尔一百年,而她,则是永远。
卡尔是她的来源,是创造了她生命与存在的天父,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哪怕这个世界再怎么真实,那个世界如何的虚假,在这个世界的埃雷维也难免会感觉到那种如浮萍般的孤独。
这种感觉,也唯有身后的男人能抚慰她。
也恰好,她和他之间,有了最密切的连接,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了那个锚点。
“所以,这也是你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发动这场战爭的原因?”
在绝境长城的最顶端,伴著风雪享受了片刻的温馨后,埃雷维也將目光看向底下集结的人员和那些工事,沉吟半响后,开口问道。
她从未主动向卡尔询问过这个问题,不过有时也会疑惑卡尔为什么会对一个明明已经选择退缩,甚至是主动表示和平的故人穷追不捨。
但现在她似乎知道了一些答案。
之前短暂的几次交锋,实际人类与异鬼双方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异鬼的龟缩不出,甚至放任卡尔收留塞外的那些自由民们回到长城以南,很难说不是一种示好和暗示。
毕竟自那次的交锋后,异鬼就再也没有向人类一方发起过另外的进攻了。